沉默阵,杨霆巍终于转过来。
视线扫过宋清尧颈侧,上次在车里看到吻痕位置早已没痕迹。记得前天问林壑跟宋清尧是什时候在起,林壑说就是青岛那趟旅行时,他差点没恶心地吐。
原来宋清尧也没他想象中那单纯干净,报复起他来完全不会犹豫。
将这些多余杂念挥退脑后,杨霆巍最后看眼面前人:“不用再来假好心,以后跟你当做互相不认识就好。”
他说完就走,宋清尧张张嘴,余下话涌到嘴边却忍住。
忙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,三点半他到医务处交份报告,没想到刚转进走廊就看到杨霆巍从门内出来。
四目交接,宋清尧还没想好该不该上去,杨霆巍先把视线移开,低头看着地面走。
医务处在走廊那侧尽头,不管是坐电梯或者走楼梯都得路过他身边。宋清尧站着不动,只捏紧手里绿色文件夹,等杨霆巍走过后转头叫住那人:“等等。”
这是分手至今他第次主动叫住杨霆巍,也是杨霆巍最不想看到他次。
“如果是想看笑话就笑吧,”杨霆巍沉声道,“反正现在全医院都当是笑话,不差你个。”
宋清尧靠到椅背上,想不通杨霆巍是发什疯,当初就算得罪陈主任也坚持要转普外谋出路,现在才过去几个月就良心发现?
杯拿铁被放到他手边,林壑视线落在他显示器上,边喝另杯拿铁边看公告,看完后也不吃惊,还提醒他趁热喝。
“林壑,”他出声叫住要走人,林壑含着纸杯回头,对视眼后他记起这里是办公室,只好说,“没事。”
林壑冲他温柔笑,回自己位置去忙。
宋清尧又看着显示器。
等杨霆巍下楼脚步声
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距离,宋清尧盯着杨霆巍后背,低声问:“那份通告是怎回事?你检举自己,还把黄主任也拉下水?”
黄主任就是普外行政主任,虽然通告里没有写明对他处罚,但是他收杨霆巍贿赂是不争事实,已经不可能再坐着行政主任位置。
杨霆巍很想转身骂宋清尧几句,让他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。却又记起林壑说过话,这件事如果不让宋清尧知道,他还能在私立医院里谋个主治当当,否则就只能离开厦门,到其他城市从头开始。
虽说医生这行越老越值钱,但是像他这样背着三甲医院处分人,想要去陌生地方重新开始难如登天。
每每想到林壑把他逼到绝路却还怜悯地施舍他条破船,他就恨不能从没认识过宋清尧。
端起拿铁喝口,加糖加奶,是林壑喜欢口感。他像平时那样喝着,味蕾被糖分滋养,紧锁眉却没有松开。
认识四年,他对杨霆巍还是有定解。这人把前途看得比什都重要,绝不会像通告说主动认识到错误。
能让杨霆巍自断前程,该不会是林壑做什吧?
想到林壑刚才反应,他心里七上八下。但是他跟杨霆巍早已没关系,最近这段时间两人就算碰面也都绕着对方走,林壑没理由把时间浪费在杨霆巍身上。
等把咖啡喝完他也没想通,林壑则专注在工作中,完全没感觉到他多次将视线递过去,后来还起身去外面接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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