笃定他不会答,众人起哄:“再抛次!”
玉脂在上头着急张望,捏着扇子骂道:“花木瓜空好看”
谢燕鸿意兴阑珊,望都不望眼,兀自吩咐身边小厮:“你去西岸那头,见有新鲜钓上来鱼,不拘价钱,挑好来,片碟鱼脍”
话音未落,下头却喧哗起来。
谢燕鸿听见外头小厮龟公不住喊道:“不能上去!你干什呢!哎
春寒料峭,风里还夹着点雨丝,谢燕鸿爱俏,早早穿起料子轻薄锦袍,迎着凉风,打个喷嚏,揉揉鼻子,躲在旁往下瞧热闹,瞎出主意。
“往旁边点左边点右些”
随着绣球左右移,楼下众人也跟着左右挨挤。玉脂只犹豫不决,谢燕鸿看得不耐烦,伸出手去,指尖轻轻碰,玉脂声轻呼,绣球便落下去。随着阵清脆铃声,那绣球在众人头顶到处飞,会这边会儿那边。
玉脂也不由得紧张起来,团扇挡着半张嘴,紧盯着球看,喃喃道:“哎呀那倒看着是个书生模样要死!怎被抢走!”
谢燕鸿也看得津津有味,只见那球时隐时现,忽然人群中有个高个子,那球往他那头飞去,他不过伸出只手,便牢牢地截住绣球,抓在手中。众人哗然,见他高大健硕,也不敢去抢。
球呢——”
桃花洞十数间大大小小妓院里,就数玉脂名头最响。
仙桥南头彩楼下被挤得水泄不通,人人皆仰头望,去喊玉脂名字。还未到时辰,彩楼上纱帘垂着,帘脚都叫东西压着,风吹不动,越发让人想看再看。
彩楼上,玉脂穿得红衣红裙,越发显得肤如凝脂。她掀开点儿纱帘往下看眼,笑意止都止不住。她回头朝里间娇滴滴地唤道:“二爷来瞧,好多人呢!”
里间,谢燕鸿正在往花笺上写诗谜,玉脂叫他时,正好挥就。他搁下笔,朗声叫道:“把那绣球拿来。”
玉脂喜得不住笑,说道:“看着倒是个长得俊呢。”
没得热闹好瞧,谢燕鸿回身端起茶饮口,百无聊赖。
楼下,众人分开条道来,让那接住球往前走,早有侍女等在楼下,从绣球中倒出那张笺来,脆生生地念道:“雨打灯难灭,风吹色更明。若飞天上去,定作月边星。”
并不难,马上有人大喊着“知道”,只不肯便宜别人闭口不说迷底。
那高大男子沉默不言,看着像是不会,众人打量他,见他风尘仆仆,衣裳破旧,背上还斜背着个人高长形包袱,流民般。
也不用侍女,玉脂殷勤地将备好绣球递上。那绣球扎得精致漂亮,熏香,还缀得十数个小银铃,丁零零地响个不停。谢燕鸿把花笺折,塞进球内,兴致勃勃地催道:“好,快抛。”
这是谢燕鸿爱玩闹,给玉脂出主意。
桃花洞各个妓院都要来金明池边扎彩楼呢,玉脂和别妓子别苗头,就看哪家底下拥趸最多。谢燕鸿不过眼珠子转,便想出这个法子来,说是只要接中彩球,答出诗谜,不论是谁,都可上彩楼与玉脂姑娘对饮三杯。
免费热闹谁不瞧?楼下黑压压挤满人。
侍女将压帘脚玉如意挪开,轻风吹,纱帘便飘悠悠地扬起来,露出玉脂红衣红裙曼妙身影来。楼下众人兴奋极,纷纷伸出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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