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晔庭也安慰他:“圣人向来喜欢你,驾幸那日定要你陪席。”
见谢燕鸿还是不甚开怀,似是若有所思,他又安慰道:“你哥哥最近差事办得好,得圣人不少夸奖,你父亲
中途颜澄来看过他回。颜澄那日被长宁踹脚,大伤没有,最多屁股上淤青块,没两天就瞧不出来。他只是面子上过不去,见长宁像尊门神似,守在谢燕鸿院子里,便愤愤不平地问道:“专门看着你?你爹哪里找来?”
长宁抱着手立在梨花树下,背上背着他那柄长刀,也不说话也不看人,不知在出神想什,偶尔有落花从他眼前飘过,他轻轻吹,那花瓣便飞走。若没有人和他说话,他能终日不吭声,侯府里人早就见怪不怪。他换上新衣服,锦袍绸衫他是不穿,只身窄袖蓝布短打,路过小丫头总爱看他。
谢燕鸿与颜澄块儿坐在书房里咬耳朵。
“说是故人之子,搞不清楚。”谢燕鸿懒洋洋地说道。
厨房用白瓷盘上得盘时鲜水果,水灵灵御桃片成片片,插上银签子,还有李子、杏子、沙果等,琳琅满目。颜澄签片桃子吃,翘着脚往外头看眼,说道:“定是骗你,好拿捏你而已。”
腰要捡被谢燕鸿抖开东西。
谢燕鸿心道,非礼勿视。他低着头,只看着长宁脚,和修长有力小腿,见到有热气从他热腾腾皮肉上蒸腾出来,热烘烘。
长宁头发还湿着,水珠顺着发梢滴到谢燕鸿身上,谢燕鸿惊之下回过神来,脚底抹油跑。等回到自己房里,躺在床上,仍旧觉得有些惊魂未定,说是怕又不尽然,心跳得厉害。
他这时才会想起刚才抖出来几个小玩意儿,其中好像有个寸许长鱼形玉佩,小巧可爱,看着眼熟。
谢燕鸿又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翻箱倒柜半天。
谢燕鸿心里觉得颜澄说得有理,托着下巴,看着外头大好春光,只叹气。
颜澄把银签子扔回瓷盘里,搂着谢燕鸿脖子,说道:“再忍两天,圣人马上要驾幸金明池,你要列席。等想法子,帮你出气。”
也不待谢燕鸿问,他又阵风地走。
隔日,颜澄又来,安靖伯孙家小四也起来瞧他。孙晔庭是家里唯个男丁,前头三个都是姐姐,养得他性子温和。同样都是伯爵人家,孙家却不及颜家,颜家是尚公主,颜澄亲娘是圣人小妹妹,孙晔庭自然就不如颜澄张扬外向。
但他们三个是打小块儿长大。
总算在箱底找着个模样鱼形玉佩。
那是个收在柜橱深处紫檀小箱子,里头放都是谢燕鸿儿时些小玩意儿,兄长给他做竹骨小风筝,小时候和颜澄打架赢来玉石小马,镶金嵌宝玩具刀剑,还有这枚鱼形玉佩。
他把玉佩放在手心,玉是好玉,有些年头,触手生温。仔细端详,鱼首鱼尾处都有小小凹槽,不知道是不是能和长宁那枚首位相接,并成双鱼。
这枚鱼形玉佩是如何得来,谢燕鸿已经记不太清,模模糊糊,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眼见得要天亮,他把玉佩往枕下塞,昏沉睡去。
谢燕鸿在家里直呆十来天,被拘着不许出门耍,闲出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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