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晔庭环视片狼藉室内,眼睛扫过被拨到地上玉佩香囊,说道:“这里已经被翻个底朝天,逆犯还能躲在哪里?荣王殿下急召殿帅,殿帅不要耽搁为好。”
秦钦上前步,手已扶到未出鞘刀上。
“听闻孙小伯爷与逆犯过从甚密,”他说道,“殿下信你,秦某人可不信。”
孙晔庭不以为忤,神色淡然,侧身让开,说道:“殿帅请吧。”
秦钦哼声,带着人鱼贯而出。玉脂吓得腿软,靠在屏风上,险些没回过魂来。孙晔庭却没急着走,他看着玉脂,说道:“荣王殿下正带人抄检定远侯府。”
他话里没有嘲讽之意,只是平铺直叙,点明真意。谢燕鸿却被他狠狠刺下,不知如何是好。
门“砰”声被粗,bao踹开,锁头断裂落地,当先人禁军打扮,红罗袍,上有狮子纹样,随从皆佩刀执炬。房门洞开,里头却空无人。
玉脂花容失色,干笑道:“军爷,奴家方才就说,房里无人。”
那禁军不假辞色,抬手挥:“搜,个角落都别放过。”
开条窄缝窗外,长宁十指死死抓住窗户隔扇,双腿用力蹬墙,谢燕鸿被他拢在怀里,抓住窗棂,两人姿势狼狈地挂在窗外墙上。绣楼足有三层高,高处风劲,吹得他们衣袍曳动。
。玉脂说:“出去看看,躲在这儿别出去,把门拴起来。”
长宁站到窗边,推开条小缝,抱着手往外看,面沉如水。总算缓口气,谢燕鸿推他下,急急问道:“你从家里出来,到底怎?为什要出城?谁要你带出城?”
长宁头也没回,言简意赅:“不知道怎,你爹娘要带你出城。”
“什时候吩咐你?”谢燕鸿问道。
“三月。”
他话说完,也不等玉脂回答什,便转身出去,玉脂连忙撵上去要送。
窗外,谢燕鸿说道:“要回侯府。”
长宁说:“出城。”
“回侯府,”谢燕鸿说道,“不然手松,咱们起摔下去算,要不就大叫
长宁眉头紧皱,因为用力,手上青筋凸起,谢燕鸿尽力抓住,生怕长宁支撑不住,两人块儿摔下去。
禁军在里头翻箱倒柜地搜查,谢燕鸿如同在火上烧,在心里求遍满天神佛。长宁虽有功夫在身,但这样姿势很是累人。谢燕鸿后背就是他胸膛,能感觉到他呼吸急促,显然是将要力竭。
就在此时,屋里头响起把熟悉声音。
“殿帅为何苦搜此处,白白浪费时间。”孙晔庭扬声说道。
禁军殿前指挥使秦钦显然很瞧不上孙晔庭,冷冷道:“有人回报,逆犯往这头来,不搜此处搜何处?”
三月仲春,金明池边,彩楼抛绣球,那时长宁初到京师。谢燕鸿愣住,喃喃道:“你来是为带走。”
怪不得,怪不得长宁对京城街巷这样熟悉,原来早有预谋,只他个人被蒙在鼓里。
他心里百转千回,又道:“不走,将爹娘哥嫂也带走。”
长宁却没回答,隔着窗缝往外看,说道:“又有人来。”
谢燕鸿冲到窗边,往下看,点点火光蜿蜒成列,好似长蛇,将绣楼团团围住。长宁看谢燕鸿眼,又看堆放在桌上玉佩香囊,说道:“看来你给钱还不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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