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卒将两人带下城墙,直接寻处空置营房安置二人,外头有人守着,实为软禁。
谢燕鸿不见惊慌,
“那你为何持有通判大人合符?为何在此?”
谢燕鸿装作纨绔子弟是轻车熟路,拿起乔来像模像样。他把下巴扬起来,轻哼声,仿佛他所解释是个再简单不过道理。
“王谙也不过是听从舅舅驱使,用他合符又怎样?”他说道,“今冬大雪,千里冰封,携随从出来赏银装素裹胜景。”
说起来滑稽,京师纨绔子弟之间也有附庸风雅,好赏奇景,到深山老林里去,也有失足被困,倒要家人营救,沦为笑谈。谢燕鸿所说,偷跑出来看个雪景,误撞入战场,遁入关城寻找庇护,也不算不合理。
个人出身和气度是很难装出来,谢燕鸿摆出少爷款来,守将心底里就先信三分。大敌当前,困境难解,守将也无心和他多言,严加看管起来便是。若此困能解,将这大少爷送回去,也是大功件。
这个位置隐蔽,有乱石遮挡,正前方便是紫荆关关城城墙,是架设投石机极好位置。架设投石机位置肯定不止这处,狄人有备而来,关城守军这样固守不出,便是坐以待毙,也不知是在等什。
长宁抽出匕首,给每人咽喉上补刀。
过不多久就会被发现,谢燕鸿加快脚步,与长宁顺着陡坡往下滑,瞬间便,bao露在关城守军视线范围内。城墙高耸,长宁膂力更强,这回由他拈弓搭箭。他半瞬都不曾犹豫,在守军发难之前放箭,弓弦劲力使箭飞射出去,擦过守军头顶,其势未减,箭簇没入柱中,箭杆上系着合符不住晃动,被守军把拽下。
谢燕鸿没想到是,守军反应极快,刻钟不到,便在城墙上放下绳梯,还有兵卒垛口处伸出箭矢,也不知是为掩护他们,还是为防备他们。
谢燕鸿抢先步,攀上绳梯。
守将心中失望,但也吩咐让人放下兵刃,叮嘱小兵将他二人带下去。
谢燕鸿忙质问道:“看狄人兵马并不多,为何不出兵战?”
守将警惕起来,口风严密:“调兵遣将之事,非公子所忧。来人,带下去。”
有人上前来,长宁忙上前步,昂然立于谢燕鸿身前。
谢燕鸿掸掸早就脏兮兮衣服上尘土,绕开要来拉拽他小卒,冷哼声,自己当先走在前头。守将已经焦头烂额,没有心思多管这个凭空冒出来“言公子”,只吩咐句“好生照料”便罢。
在决定进入关城时,他就想好。若真坐视不理,午夜梦回,爹娘也会以他为耻。他边抓紧绳梯往上爬,边想到,他谢燕鸿如今是孑然身,死不足惜,不如便跟随本心吧。
不多会儿,他便攀上城头,翻身落地,守城将士形容憔悴,但还是用刀枪剑戟对准他,十二万分警惕。见守军没有当时发难,谢燕鸿这才让开些,让紧随其后长宁也爬上来。
随即有人飞快收起绳梯,员小将排众而出,手上拿着谢燕鸿合符,厉声问道:“尔等何人?是从魏州来吗?”
谢燕鸿将刚才便想好托辞娓娓说来:“乃魏州宣抚使郑磬郑大人外侄,姓言。”
那守将明显不信,数个雪亮刃尖仍旧对准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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