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燕鸿飞快地将裤子穿好,想又想,终究还是没好意思主动开口让长宁回来。他自己将厚实白骆驼毛毡抖开,把长宁横放在地上长刀充作枕头,侧躺下去。眼睛虽然闭上,耳朵却竖着。
过好会儿,谢燕鸿总算听到长宁回来动静。
长宁轻轻地掀开毛毡,睡在谢燕鸿身侧。两人挨着,毛毡盖,很快地就暖起来。谢燕鸿轻轻地往后挪挪,背靠着长宁胸膛,满足地喟叹声。
“那
谢燕鸿手忙脚乱,来不及穿,先盖严实,抢先说道:“没什就”
长宁打断道:“受伤?”
“没、没有”
“看看。”
这哪里能看,谢燕鸿忙屁股蹭地往后退几寸,连忙摆手,涨红脸,说道:“不用看不用看,没事。”
“他们空出个毡帐给们,夜深,先休息吧。”
谢燕鸿还是点头,点两下又顿住,为难地将手上肉干给长宁看,小声说道:“太硬吃不”
长宁二话不说接过去,自己把剩下三两下啃完。
毡帐不大,但睡他们两人是绰绰有余。因着只是临时搭,有些简陋,但厚厚毛毡将寒冷隔绝在外头,围出个暖融融天地。谢燕鸿好奇地摸摸堆在角落毛毡,纯白色,摸上去有些粗糙,但很厚实。
“这是什毛?”谢燕鸿问道。
长宁边思索边说道:“他们说,在秋天,草尖刚刚开始发黄时候,狄人里姓斛律支统几个部族,开始铲除异己。他们不堪狄人劫掠,便开始迁徙。只是今年冬天太冷,大雪封山,往哪头都不好走,只能暂时进关内躲躲,等开春,就沿着祁连山路往西去,另找处水草丰美之地,避开狄人锋芒。”
谢燕鸿忙问:“那你家人”
长宁摇摇头,说道:“在他们出发之前,阿公与阿羊已经离开,不知去往何处。”
“那这个小村庄?”
“乌兰说,他们来到时候,这个村子就已经没人,估计是被狄人洗劫空。”
长宁面无表情,看上去特别认真,真生怕谢燕鸿受伤。
谢燕鸿坚持道:“真没事。”
长宁看着他,看会儿,最后总算妥协道:“好。”
“你能不能”谢燕鸿羞窘道,“转过去,把裤子穿好。”
长宁干脆出去。
“白骆驼,极暖。”
长宁说完就撩开毡帐出去。谢燕鸿也不问他去做什,他正想着要躲开长宁,自己偷偷脱裤子看看呢。乌兰踹那下,踹得结结实实,他走路都扯着裆疼,刚才直忍着没好意思说。
不会踢坏吧!
谢燕鸿鬼鬼祟祟地躲在毡帐角落,解裤子看。光线昏暗,好像看不出什来,依稀见到有些红痕。
正在他打算麻溜地穿回裤子时候,长宁回来。
谢燕鸿急道:“那咱们明天就出发,出关去,找你家人。”
他太急,急得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,立时就出发,路奔驰而去。长宁有些想笑,勾勾嘴角,但因为甚少笑,嘴角才勾起来,又觉得别扭放下去。他说道:“路不好走,没法找,开春再说吧。”
谢燕鸿乖乖地点头。
“们也先在此地落脚,与乌兰家比邻而居十几年,彼此间都信任。”
谢燕鸿继续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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