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三天故事之后,陆少微见火候有些不足,佯作生气,拂袖欲走,陈大力自然要拦:“道长为何要走?”
陆少微叹道:“大王不信。”
陈大力连忙摆手:“哪里。”
陆少微沉吟片刻,说道:“这样吧,有物足以取信大王与诸位兄弟。”
“道长请讲。”
前有颜澄做足铺垫,后有陆少微从天而降,再加上他身行头光鲜亮丽,没有人觉得他是来蹭吃蹭喝,陈大力时被他唬住,毕恭毕敬,给他安排住处。颜澄也装出副感激涕零样子,鞍前马后给陆少微带路。
待到无人处,颜澄看看他道袍,又看看他玉冠,小声问道:“这身行头哪儿来?你有钱吗?”
陆少微嘿嘿笑道: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颜澄心里满是疑窦,若是陆少微有银子,那怎开始在雪地里旧自己时候,他穿得破破烂烂,吃也没有,这银子到底是怎来?
陆少微见他满脸疑惑,赶紧说点别岔开,生怕颜澄刨根问底。他可是折回朔州城内,辗转好几间当铺,费不少口舌,才把颜澄田黄石印章当个好价钱。当时就置办新行头,余下银子全部兑成银票,缝进里衣衣带子里,贴身带着。想干点什大事,没有银子可不行。
捏得极好,三分亲切,三分神秘,三分高高在上,再加分欲露不露惊喜。
“循光而来,不知可否在大王处下榻歇脚。”陆少微说道。
陈大力茫然:“光?什光?”
“霞光冲天,伴有紫气。”
陈大力连忙抬头去看天,什都看不到,只看到片漆黑。听到热闹围过来人全部都脸茫然,大家都抬头去看,看来看去,面面相觑,也不敢说自己看到,也不敢说自己没看到。
陆少微指向东方,说道:“约李朝大庆年间,途径洪涛山下出关。在离此处五里外山下树林,遗落个装丹药玉瓶,数载过去,玉瓶应已与树长成处,破开树干,自可见玉瓶。”
这就玄乎,颜澄竖起耳朵,想知道他还要怎编。
“树林里树这多,要怎找?”
陆少微笃定地说道:“玉瓶内装有丹药,此树受丹药清气滋
陆少微饱睡顿,第二日就开始在陈大力面前口若悬河。先是说自己已经有百岁高龄,不过是因着修道,所以才永葆青春。听着玄乎,但他说起先帝开国时情状如数家珍,甚至说起前朝秘事也是口若悬河。
连颜澄也听住。
“李朝末帝是个大情种啊,皇后独孤氏在世时,他后宫个美人都没有,独孤氏死后,他给发妻戴孝三载。他儿子名唤李麟,出世时满室异香,麒麟命格,贵不可言,谁知道国破家也亡,和他爹起被烧成灰。”
这些故事,陆少微说起来唱三叹,动人处催人泪下,滑稽处又惹人捧腹大笑,语言浅显易懂,颜澄听着,恨不得帮他拿个梆子,让他边说边敲,番故事说下来,听得群粗汉愣愣。
但光是故事,也唬不住这群亡命之徒。
“在、在哪儿?”陈大力问道。
陆少微说道:“肉眼凡胎,见不到。”
“为什会有霞光紫气?”
陆少微笑,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陈大力似懂非懂,副心驰神往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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