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燕鸿远远看着,气得捏紧拳头,恨不得当即冲上去。
他们等许久,等到月上中天,斥候中名看上去身量最小负责守夜,其余人或靠着马或靠着石头,开始休息。他们共有五人,幸而没有带鹰犬,可分而杀之。
借着夜色与风声掩护,长宁伏低身子,点点地靠近。风阵阵,风起时他便动,风止时他便停。谢燕鸿在远处根本看不见他,只能见到狄人其中匹马长嘶声,跑走。那几个狄人纷纷醒来,马主人吹几声响哨,马都没有回头,他只好咒骂几句,跑去追。
剩余人又重新睡去,长宁犹如鬼魅,藏身于其中人靠睡石头后,石头影子遮蔽他影子。他从皮靴中抽出锋利匕首,以最快速度,手捂住狄人口鼻,另手中匕首划破他喉管。
守夜望风那位可能是疲乏得厉害,头点点,昏昏欲睡。没有人发现,他们个同伴无声无息地死在睡梦中,几下徒劳挣扎,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。
之后,天翻地覆,再无相见之期,他不希望再经历。
但谢燕鸿不想和他吵嘴,条理清晰第分析道:“现在追上去,不定能追到他们?再说,马被牵走,你马呢?身无长物,如何能分头行动?”
长宁头更疼,说道:“那你在这里等。”
“这就更没有道理,这只有个人,你要放个人在这里吗?”
说完,谢燕鸿便眼巴巴地盯着长宁,既可怜又得意。果然,长宁无话反驳,烦躁地挠挠头,想说什,但又说不过他,干脆不说,站起来,拇指食指打成圈,塞在嘴里,吹个响亮口哨。
此时,谢燕鸿也靠近,他掂量下自己能耐,挑是身量最轻那位。谢燕鸿学是长宁方法,没有出鞘弯刀,从后绕到他脖子上,猛地往后用力,他便喘不过气来,手脚乱挥。
剩下两名也已经惊醒,长宁有备而来,伺机而动,匕首猛地斜插入其中人脖颈上,鲜血迸溅,直直倒下。也不用将匕首拔出,长宁就地滚,随即拿起早便放在脚边长刀,对,狄人很快不敌,被斩首倒下。
这切发生得极快,等追马那位策马回来时,长宁正好整以暇地等他,刀绊马腿,马失前蹄,骑手还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,便已成刀下亡魂。
另头,那位身量最轻哨兵却最有韧性,脸都被勒成紫色,还能挣脱。
谢燕鸿虽不擅近身缠斗,但这近年亡命生活也让他长进不少,即便如此,
等小会儿,乌兰那匹乌云盖雪便从远处跑来,停在他俩面前,驯顺地低下头,让谢燕鸿摸它脖子。他又开始想自己青骢马,要是早早教会它这招,就不用让它被狄人牵走。
长宁翻身上马,谢燕鸿抬头看他,把手伸出去。
他们四目相对,半晌,长宁终究是轻轻地叹口气,伸手将他拉上马。
谢燕鸿故作轻快地说道:“接下来怎走?”
他们循着斥候离开方向撵上去,斥候机警,他们不敢离得太近,只敢远远跟着。入夜后,几骑生火休憩,开始拆拣青骢马上东西,边看,边叽里咕噜地讨论什。青骢马认主,不肯驯服,个劲儿地嘶叫着后退,吃狄人几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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