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同时,支箭不知从何而来,越过众人头顶,直直往空中而去,射中哨鹰。此箭力度刚猛,带着被射
秦寒州有如醍醐灌顶,这头伏击援军,那头定是准备围城。
只是他明得太迟,也不知道狄人已经在这儿等他们多久,养精蓄锐,俯冲下来时,宛如把尖刀,直直插入刚刚组织起来阵列当中,当下就被从中冲开。
秦寒州戍守边关时间虽不长,但所学所思都是为对付边境胡族,心中马上就有应对之法。他勒住受惊扬蹄马,大喊道:“不能分散!”
然而,他声音在人喊马嘶、刀剑相击战阵中实在太小,纵然他喊得声音嘶哑,也无人听见。各营阵列皆看主将令旗,只见令旗挥舞,散乱阵列重新收拢,分作左右两翼,企图将直冲进来骑兵包抄。
趁阵列未成,狄人再次冲锋。
滑稽。哂之后,又颇觉造化弄人。荣王费尽心思弄来皇位,看来也坐得不稳妥,也不知是谁,能笑到最后。
再往后听,也听不出什。他算是知道,原本江北守备军,抽调不少去镇压周边零零碎碎乱军,按下葫芦浮起瓢,没个停时候,损耗颇多。为这回解魏州之困,临时征不少兵,勉强凑齐八万。
他将这个情况告诉秦寒州,秦寒州长长吐出口气,觉得心里越发堵得慌。
“前哨探不到狄人兵马踪迹,估计都围在魏州。”颜澄说道。
秦寒州摇头,说道:“狄人骑兵精悍,来去无踪,最擅奔袭,不可掉以轻心。而且,他们有鹰,能抵过千百个哨兵”
这下,秦寒州再也顾不上阵列如何,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保命上面。他伤重未愈,力有未逮,虽剑术得,也险象环生。他在战阵中左冲右突,眼角余光见颜澄且战且退,停在他身边。
颜澄喊道:“怎办?!”
秦寒州后背刺痛,有股暖流顺着脊梁往下,应该是伤口绷裂出血。他皱眉,握紧剑柄,望向片混乱战阵。狄人哨鹰高高盘旋在天上,超出弓箭、弩箭射程范围,圈又圈地飞着,时不时发出几声尖利叫声示警。
怎办?能怎办?
正此时,战阵中心,高高举起主将令旗忽然倒下,旗幡没入乱军之中,不见踪影。有狄人操着生硬汉话,大喊:“主将已死!速速投降!缴械者不杀!”
安静整整夜,等到天边泛白之时,正是天中人最为疲乏时候,秦寒州上下眼皮直打架,突然听到渺远天际有声模糊尖啸。他顿时惊醒,个激灵站起来,“噌”声拔出佩剑,大喊道:“有敌情!”
众人昏昏欲睡,时没有反应过来。倒是颜澄先醒,抽出刀来,往军中烧饭大铁锅上顿猛敲,声音震耳欲聋,将熟睡主将也惊醒,张口要骂,却见远处天际有道轻捷如鬼魅般影子划过。
秦寒州恨不得揪住他耳朵,恨铁不成钢地大声喊道:“是狄人哨鹰!”
主将瞪大眼睛,厉声大喊:“整装!上马!”
士卒们惊魂未定,匆匆整装。但正如秦寒州所料,狄人骑兵速度极快,来去无踪。此处虽是平原,但西北高东南低,狄人位于高处,骑兵俯冲,如虎添翼。号角才将将吹起来,狄人骑兵就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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