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武门外有瓮城保护。瓮城呈圆形,高度与城门致。孙晔庭赶到时,狄军已用攻城锤将瓮城城门锤破,闯入瓮城之内。此时,本该紧闭宣武门,陈兵于瓮城城墙之上,万箭齐发,瓮中捉鳖,这也是瓮城本来应发挥作用。
只是宣武门守将指挥不力,竟开城门出击,出击不敌,反被队狄人骑兵撵着攻入城内。幸而孙晔庭带着人来援,凭尽全力将狄人打退。重新紧闭城门,边打边修筑瓮城残破之处,拼命守住这门。
守将被缚,这回,孙晔庭不再犹豫,挥刀便朝守将脑袋砍去。他力道不足,脖子只断半,血溅他身,脑袋欲掉不掉,情状可怖,在场者皆被震慑。
“通敌怠战者,斩。”孙晔庭冷冷说道。
狄人从宣德门冲入这短短时间里,守兵在街巷中殊死抵抗,死伤数百。房舍起火燃烧,幸而下雨潮湿,没有引起大火,只是——
攻城已持续三日,雨也连下三日,虽非,bao雨,但总淅淅沥沥下个没完,无论白天黑夜,天都是阴沉沉。
攻城不易,守城也守得艰难。魏州城门足足有七个,狄人骑兵灵活,可四处出击,城内兵力却只能分散至七处,孙晔庭亲自领队精兵,作为支援,奔波于七个城门之间,疲于奔命,像永远追不上野兔豹子,跑得气喘吁吁。
这样下去可不行,他想道。
孙晔庭正想着要找王谙商量对策,却见王谙脸色阴沉地冲进来,场面话还未来得及说,屏退左右,开口就道:“郑磬不见。”
三日前下令关押他,王谙当时想着,他是小孙女王嫣公公,留他命,战后交由圣人定罪,也不至于让小夫妻俩立时就闹得太僵,在此之前,也能想想办法,让孙女与孙女婿和离,不要被牵连。
“粮草如何?!”孙晔庭忙问道。
兵卒来报:“大人放心,墙虽倒面,但没有烧着粮草,可能打湿些,应当无碍”
孙晔庭并不放心,等他赶到时,见放置粮草房舍千疮百孔,原本安排在这里严加看守兵卒被敌军冲散,后来者并不清楚粮草有问题,便将被雨水打湿粮草挪出来,上手便知重量不对,摔落在地麻袋有几个被乱石刮破,露出里头干草。
狄人攻城之前撂话本就在大家心中布下疑窦,如今粮草有异,那援军被截杀也极有可能是真,人人自危,如何能守得住。孙晔庭这下知道为何狄人要选宣德门作为突破口,皆因粮草放置之处离宣德门近。郑磬也绝非凭空消失,定是投敌。
现在,任他再如何舌绽莲花,不把粮草真正摆在大家面前,大家是不会再信。站在片疮痍之中,孙晔庭越发茫然,雨丝好似蛛丝,缠绕他
如今狄人攻城正凶,郑磬居然能凭空消失,加之之前他想出城举动,很难不怀疑他与狄人有勾结。
孙晔庭马上反应过来,忙问:“城门守将,有哪位是郑磬提拔,或者与他有旧?”
王谙连忙数道:“宣武门、安定门”
话音未落,便有有传令兵闯进来,喊道:“大人!宣武门失陷!”
来不及再多想,若是狄人打开道缺口,整座城都将失陷。不必孙晔庭再吩咐,王谙径自就奔向安定门,以防安定门守将反水,而孙晔庭则直奔宣武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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