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简烟拨拨被寒风吹乱秀发,心抽抽疼,她余光又瞥向纪云昕,见她双手背在身后,秀发在这样寒风呼啸下还整整齐齐束在脑后,和自己张牙舞爪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见纪云昕还看着自己,又说道:“有车……”
简烟刚想扬起自己开三年车钥匙,又想到刚刚已经全部上缴,她们当初结婚那会,纪云昕爷爷担心她嫁过来纪云昕会随时反悔,所以立下婚前协议,凡是先提离婚,净身出户,这规矩原本是用来束缚纪云昕,可很不巧,先提出离婚是她,简烟有时候想,纪云昕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份婚前协议,才忍她三年?
肯定是吧,毕竟那可是纪家财产,这想,纪云昕还真是能忍。
简烟咽下其他话,抬头认真看纪云昕,她从前总是不爱直视纪云昕,觉得那双眼太过于锋利和有压迫性,每次两人对视,她会下意识撇开视线,现在离婚,她突然就觉得从前自己胆小怯懦很可笑,她有什好怕纪云昕呢?她有做过对不起纪云昕事情吗?没有,都没有。简烟到这刻才恍然发觉,这段感情从开始就被她摆在不平衡位置,已经失重很久,所以会破裂,是必然结果,好在为时不算晚,现在回归原位,还来得及。
简烟刚出民政局就被糊脸寒风,她呛口,咳嗽几声,余光瞄向身边女人,纪云昕依旧背脊挺直,侧脸绷着,神色寡淡,简烟知道她不是个爱说话人,但她也没料到她不爱说话到这个地步,刚刚办理离婚手续,律师叽里咕噜说大堆,她只是面色很平静问自己:“你确定吗?”
结婚三年,她和自己说话屈指可数,你确定吗,这句话她说两次。
结婚次,离婚次。
简烟长叹口气,她确定吗?在来民政局之前她还不确定,现在她百分之百确定,这个婚,她离定!
谁劝都不好使那种。
简烟盯她看几秒,开口道:“先走,纪总也早些回去,这三年——”她说到这里顿顿,轻轻笑:“辛苦你。”
纪云昕目光有些错愕,转瞬即逝,但被简烟捕捉到,她素来爱观察这个人情绪变化,点
当然也没人劝,因为她和纪云昕是隐婚,除纪家和她闺蜜,也没外人知道,至于她闺蜜,若是知道她离婚,只怕能带着她在酒吧喝上三天三夜庆祝,说也奇怪,她闺蜜那种颜值狗,见到好看都恨不得扑上去舔两口人,居然对纪云昕不感冒,每次提到纪云昕,那人总是翻个白眼嗤笑声:“纪云昕?得吧,也就是你当个宝,谁稀罕那种性冷淡,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她,手指都能神经性萎缩!”
手指神经性萎缩?
那是她没看到纪云昕穿着单薄睡衣,在床上样子。
“需要送你吗?”突如其来声音打断简烟思绪,她转头看说话人,纪云昕身蓝色小西装笔挺有型,内搭白色衬衣,衬衣扣子解开颗,露出弧度漂亮锁骨,她胸型不是很丰满,但线条非常漂亮,圆润,紧实,简烟倏地就想到那晚她咬她胸口时纪云昕红脸样子,和现在不苟言笑她,截然不同。
简烟垂眼,目光往下瞥,瞧见纪云昕踩着十公分高跟鞋,双腿修长笔直,曾经这双腿,也和自己肌肤相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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