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比酒意醉人。
祝时雨不自然撇开眼,放在膝头手却被轻轻抓住。
孟司意手指白皙细长,骨节匀称,很像双骨科医生手。
此刻,他轻握着她手腕,指腹在那只青玉色镯子上微微摩挲。
“这是你妈妈留下来?”祝时雨低头,目光落在那处,轻声问。
双方家长会面是在市里家五星级酒店,从头到尾都是孟司意操办,从定位置到碰面,他都安排得体稳妥。
祝时雨不善于交际,跟着周珍他们到酒店之后,就安静坐在座位上,见到孟司意舅舅舅妈时,起身拘谨地问候打个招呼。
他们对祝时雨却似乎很喜爱,从见面开始就赞不绝口,临走前,舅妈硬握着她手,给她手腕上塞个玉镯子。
“这是小意妈妈留下来,说要传给未来儿媳妇,现在应该给你。”
“小雨啊,你好好收着。”
那天孟司意在家里吃饭,走之前,还把厨房积年已久滴答滴水龙头修好。
周珍对他赞不绝口,祝安远把自己最珍惜喜欢套茶具送给他,祝时雨送完孟司意上楼,听到两人说话。
“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,小孟真不错。”周珍感慨,接着是祝安远附和声。
“是啊,小雨和他在起,们也放心。”
“不过你这话什意思?不是个男人?”他突然反应过来,不服气反问。
客厅。厨房传来周珍说话声,温和带笑,还伴随着细碎哐当响动。
祝时雨走过去,看到道高高影子,站在椅子上,在修理家里故障已久排气风扇。
“小孟,还是你厉害,你叔叔上次鼓捣半天都没修好。”
孟司意握着扳手在拧排气扇螺丝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小臂线条紧实。
不大厨房因为他显得有点拥挤。
“嗯。”
回去路上,孟司意喝酒,是祝安远开车。
他工作后就自己搬出来住,在医院附近,和舅舅家不是个方向,祝安远顺道送他回家。
外面夜色蔓延,车内被昏黄灯光笼罩。祝时雨和孟司意坐在后座,他有些疲惫,身体靠在座椅上,倦倦垂眸看着她。
似乎是知道他需要休息,车内没有人说话,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,空气中有淡淡酒味。
不难闻,但祝时雨看眼旁边人。他懒散靠在那,比以往多几分随意,衬衫扣子敞开,露出那片肌肤微微发红,眼睛却比清醒时更明亮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,你毕竟也年纪大,这些力气活还是要有个年轻人来做不是?”周珍连忙解释道,话里不掩安抚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祝安远哼哼两声,像是勉强接受。
祝时雨在外头静立片刻,默默收回自己准备推门手,她身体无意识靠到墙壁上,陷入沉思。许久,终于再度直起身回屋-
两人婚期定在年后。
孟司意爸妈很早就不在,是因为场车祸意外,他从高中起就跟着舅舅家生活。
“没事,换个新就好。”
他装完最后仔细检查番,从椅子上下来,抬头看见前面祝时雨。
“你醒?”孟司意略弯下眼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祝时雨仿佛从他眼里看出明晃晃笑意。
她后知后觉,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睡衣。
祝时雨脸不可控制热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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