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冷气充斥整个房间,外机运转发出轰隆响声,孟司意推开门,差点被冷空气激得打颤。
他换好鞋进门,洗完手擦干,最后在卧室找到祝时雨。
白日刺眼,落地窗外火红夕阳铺天盖地泼进来,她整个人严严实实蒙在被子里,在这泼天日光中把自己裹成厚茧。
“怎?”孟司意走过去,只膝盖抵上床沿,伸手,过去揭开她头顶棉被角。
“有点烦。”被子底下,祝时雨吸吸鼻子,声音瓮瓮,她过会,仿佛整理下仪容才出来。
祝时雨还没仔细看清他脸,孟司意就头栽进她肩膀。
那时候她大伯母已经在医院工作,祝时雨匆匆忙忙扶着发高烧孟司意下楼,在路上拦辆出租,两人到达医院那会,已经入夜。
她那晚似乎直守在他旁边,孟司意输上液后没多久就醒来。两人在深夜人满为患输液室,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,而她惦记着要交作业,把输液室椅子当成课桌,蹲在地上奋笔疾书,时不时抬头,查看身旁人吊瓶进度。
后来孟司意就正常来上课,她碰见时好像关心几句,之后两人并没有产生更深交集,故事结尾似乎就走到这里,
高下学期开学,得知他转学后,祝时雨记得自己好像微微有些失落,心底有细微担忧,不知道他在新环境会适应得如何。
她不是话很多人,那天却好像对孟司意说很多,譬如:怎只有你个人在做值日?下次有这种情况可以告诉,去教训他。班上同学都挺好相处,你要多说说话。你头发太长,可以有空去修剪下
大概诸如此类话语。
现在回顾起来,就像是个努力释放着善意即便无人回应也不在乎、类似于傻白甜角色。
之后细枝末节祝时雨就彻底不记得。
在孟司意转学之前,两人唯也是最后次最深交集,是在中考前。
蒙住头大半被子被掀开,里头人头发乱糟糟,胡乱贴在脸侧
但也只是得知消息那瞬间,很快,她就被繁忙学习和生活填满,慢慢,记忆里这个人也变成道模糊久远影子。
随着年岁渐长,时间流逝,新事物出现又很快变成新过去,脑中回忆逐渐增长,年又年,他面容和名字在时间里淡去,只留下记忆中角碎片。
祝时雨回顾着资料上那张寸照,即便努力回想,也难以再把那张脸和当年记忆重合到起,她切切实实,忘记那时孟司意。
所有有关过去里,他在她脑中,只剩下个沉默寡言、身世可怜男同学。
铄石流金,夕阳似火。
因为临近考试,孟司意却将近周没来上课,因病请假。周五放学,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,给她份学习资料,同时还有孟司意家庭住址。
本来是让她和陆戈两个人去,可那天偏偏陆戈有场篮球赛,电话里,他气喘吁吁,匆忙语气带着歉意。
祝时雨是个人去,孟司意地址离学校有段距离,公交线路图查出来需要转车,她当时转乘坐很久车才来到小区。
顺着门牌号找到住户,敲开门时,空气中隐约有奇怪味道,像是什气体泄漏。
面前人面色苍白,嘴唇没有丝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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