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帮你做。”赵俊凡皱着眉，“看你都什
样
，赶紧去休息。”
他道：“在休息室睡不着。”
“那就回去，你等十分钟，去交代
下送你回家。”
现在差不多六点，往常这个时间急诊都比较空闲，陈洛愉也确实撑不住，就没再拒绝，反正赵俊凡送他往返最多半小时就能回来。
坐上车后，赵俊凡想问他要不要吃点什，看他有气无力
样子又怕吃下去再吐，就把刚才剩巧克力给他，
“没事。”他脸上还是没什血色，不过状态比刚才好些，“这里是抢救室，要是有别病人进来还以为怎。”
“能怎，医护人员也是人啊，还不许生病啊？”嘴快小杨嘀咕道。
“还是回休息室去躺着吧。”赵俊凡帮他解围，“躺在这里也没法放松。”
众人这才让开，陈洛愉下床时腿还有些软，但他不想再引起注意，就坚持走出去。到走廊外，扶着他赵俊凡停下来，转头问道：“有什事？”
陈洛愉也回头看去，实习医生小方跟在后面，手指紧张地捏着白大褂口袋。
在心外科医生抵达抢救室时，实验室数据也出来，确实是病毒性心肌炎，心外科医生立即把患者接走手术。
赵俊凡往旁边墙上靠，想跟陈洛愉说这人可真要命，却看到陈洛愉左手按住胃部，忽然没有预兆地吐。
赵俊凡大步走到他身边，将他扶起道：“你怎回事？”
陈洛愉刚才只是干呕，整天下来他就在早上吃过巧克力，胃里根本没东西。他也说不上来怎又想吐，就是觉得很累，很晕。
他对赵俊凡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什。手刚放下又是阵剧烈反胃袭来，这次干呕好几下，额头上冷汗都流到眼角。
赵俊凡最不喜欢这种性子扭捏做派，于是又问遍到底什事？
小方本来就紧张，被赵俊凡冷着脸问，眼睛就开始红，小声道：“陈主任，对不起。”
陈洛愉猜到他跟上来是想说什，便推开赵俊凡手，站直道：“病毒性心肌炎能在第时间就被发现概率比较低，你是实习医生，这次没人会怪你，下次注意就好。”
小方用力点头，又哽咽着说谢谢才离开。赵俊凡重新扶住陈洛愉手臂，低声道：“你老是这好说话，搞得像个黑面神样。”
陈洛愉没说话，等到岔路口却不往休息室方向走。赵俊凡问他干嘛，他说去办公室把病历补完。
见他难受成这样，赵俊凡赶紧把他扶到旁边空着抢救床上，检查完发现他血压血糖都偏低，手指也在抖，便想起晚上约他去吃食堂他说没胃口，立刻让护士弄葡萄糖水来。
作为医生，陈洛愉还是第次从这个角度看抢救室天花板，却因为恍惚意识而无法思考。直到喝下葡萄糖水，缓会儿后才看清病床边几张脸。
抢救室里暂时没其它病人，几个医护都在病床边看着他，每张脸上都写着担忧神色。
他觉得不好意思，撑着想坐起来，赵俊凡在这时推开两个人挤进来，递块撕开包装巧克力给他：“吃点。”
他接过来掰块含着，剩下还给赵俊凡。护士小杨按住他手臂，劝道：“陈主任，你别急着下床啊，当心又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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