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愉也盯着屏幕,情绪从紧张到渐渐平缓,再到只手搭着桌面,把脸枕在手臂上。
他歪着脑袋打量陈飞麟脸,看那个人在给他写信时神态,想着那个人在拘留所里是不是也用这样表情给他写分手信。
他记得陈飞麟性格不会依赖人,也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可供他依赖环境,所有事情到他面前都只能靠自己解决。
这样陈飞麟让他觉得有担当,很有型,也很吸引人。可是对于他这种崇拜和迷恋,陈飞麟却觉得他只
他说没有,陈洛愉就拿出自己手机,解锁后打开备忘录页面递过来:“你把那封信再写遍。”
他不去碰手机,陈洛愉坚持道:“你再写遍。”
“写有什意义?”他抬起头看眼前人。
“有!”
“想不起来信内容,你不写出来,怎知道你都跟说过什?”
吸口烟,陈飞麟叹道:“不管错没错,确是害死人。”
陈洛愉用力摇头:“你别这样想,这是意外,谁都不想!”
“还记不记得给你写信?”
他露出迷惘表情,陈飞麟解释道:“就是结束们关系那封信,在拘留所写给你。”
“你都写什?!”
“现在还吃药?”
尽管昨天才吃过片帕罗西汀,但陈洛愉摇摇头。
“你,”陈飞麟停顿下,“那起意外,你能想起多少?”
陈洛愉道:“其实昨天去过那个小区,也见过房东女儿。”
“她怎说?”
陈飞麟道:“都过去。”
“没有过去!”陈洛愉忽然大声起来,拿着手机手也开始发抖,“对来说没有过去,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什。”
他语气很激动,尽管是倔强地提着要求,眼神却近乎于恳求。
他固执地瞪着陈飞麟,直到那个人终于肯接过手机。
当年信很长,陈飞麟沉默良久才开始敲键盘。从【洛愉】这两个字开始,他删删写写,写写删删。
“也没什,就觉得那时候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,得给你个交代。”
陈飞麟语气很平静,像是在述说别人故事,但他抽完支烟后又点燃第二支,持续烟雾在陈洛愉眼前聚集又散去,如片片稀薄得抓不住云。
“给你写完信就没再听说过你消息,后来钟航来看过次,他说你出国,以后会继续读医。”
把烟头掐灭在烟盒上,陈飞麟嗓音像是被冬日寒风刮过,听着有些沙哑:“那时候以为你会过得挺好,因为你终于肯听话。”
他视线停在陈洛愉左手背上,就这样动不动地看着。直到陈洛愉忽然问他:“你这有没有纸和笔?”
陈洛愉低着头,他想起昨天听到那些很难听话。尽管现在他已经不会恶心想吐,但他不想让陈飞麟也听到。
“那次意外,”他小心斟酌着用词,“钟航也和说过,你是因为忘记关火才导致,不是你错。”
捏紧手里烟,陈飞麟仰起头,盯着有些泛黄天花板,眼神逐渐放空。
之前他还不确定陈洛愉知道多少,现在看来,也许当年陈洛愉就不记得那个炉子为什会没关火。
只是事情已经发生,自己也承担切,再说什都无法回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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