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麟可以离开,辅导员想带他回宿舍,他说还有点事要处理。辅导员也没勉强,叮嘱他几句就先走。
等陈飞麟身边没人,陈洛愉才小声问道:“你怎样?”
陈飞麟嗓音哑许多:“没什大碍。”
他这说着,走楼梯时却踉跄下,右手也按住腹部。
陈洛愉伸手扶他,他避下没避开,转头对上陈洛愉视线,看到那双望着自己眼睛里写满真切关怀。
陈洛愉追步停下来,看着吴警官离开背影,又望望左侧上楼楼梯。
这里是派出所,就算他再心急想见陈飞麟,也不可能就这上去。
现在已经通知陈飞麟学校,辅导员肯定会马上过来,他只好又回到椅子上等。十几分钟后看到名年轻人跑进大厅和保安说话,他听到陈飞麟名字,马上上前自介绍。
那位辅导员看着他:“那你知道事情经过?”
“知道部分。”
“那他是怎解释?”
“这个无法告知。”
陈洛愉提醒道:“如果错不在他,通知学校会对他档案有影响。”
瞥陈洛愉眼,吴警官说:“没办法,他不肯提供家属联系方式,主要还牵扯到赔偿问题。”
警察是公事公办,陈洛愉也清楚不可能不之,只好又问:“他要赔多少?”
被值班保安拦住:“有什事?”
他说明来意,保安道:“你坐那边等,现在应该在录口供,没那快下来。”
陈洛愉点点头,又问:“他只是录口供吗?需不需要找律师什?”
“这不懂,你就坐着等吧。”估计是每天回答同样问题太多次,保安语气显得不耐烦,“等吴警官下来你再问。”
陈洛愉从没来过这种地方,纵然心里着急也只能先坐着。
除去家人之外,
“你把知道都跟说下。”
保安在他们说话时打电话通知吴警官,然后叫人把辅导员带上去。陈洛愉又回到门口等,望着天边涌动乌云,他忽然想起母亲刘丽亚。
刘丽亚是个律师,虽然人在北京,但是可以打电话问她意见。不过她肯定会多心自己是不是交不好朋友,再说这事处理结果还没出来,他不该这快乱阵脚。
又过半小时,陈飞麟总算下来。
陈洛愉走上前,碍于辅导员在场不好开口,只能先听他们说话。
“这要看他跟索偿方怎协商。”
“要是他赔不,又没有抓到闹事人呢?”
“那就只能走诉讼程序,看法官怎判。”
放在牛仔裤口袋里手指捏紧烟盒,陈洛愉蹙着眉,问:“可不可以见他?”
吴警官拒绝,并说还有事要先去忙。
现在已经十点,派出所大厅依旧灯火通明,不时会有穿警服工作人员从他旁边走过。他坐半小时,在门口吸烟区抽五根烟,就在他等得几乎要失去耐心时,刚才保安提醒他:“吴警官下来。”
他谢过对方,立刻走到位中年警察面前:“你好,想请问下陈飞麟事怎样?”
“你是?”
“是他朋友。”
打开保温杯盖,吴警官喝口茶水:“这件事有目击者证明他没动手,但是对方跑,们不能单方面听他说辞处理,只能先记录调查,也通知他学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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