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愉没反驳,戴上睡眠耳塞就闭眼。到约定周五早上,他被前晚定好三个闹钟接连轰炸,总算起得来。
钟航还在对面床上梦周公,陈洛愉匆匆换衣服洗漱,出门拦辆出租车直奔公大。
他
图什自然不会说,不过另个理由也够他拿来解释:“也不算不熟,当时们在场,总不能看着不管吧。”
“你什时候变得这乐于助人?”
他不想再说下去,便躺到枕头上,用脚去顶钟航屁股:“好,别吵睡觉,继续写你报告去。”
“不是,”钟航按住他要拉被子动作,“那陈飞麟现在怎样?赔钱事搞定没?”
他也不清楚陈飞麟跟老板是怎协商,其实他很想跟陈飞麟说,你具体要赔多少?你说出来,也许能帮你。
他摸着红红耳垂,视线还流连在这座不属于自己校园里。看白墙灰瓦建筑矗立在灰白天幕下,雨点带走暑热,为青草延续蓬勃生命力,就好像陈飞麟对着他笑样子,似乎把全身疲惫都洗去。
回到宿舍时,钟航放下写半报告,过来想关怀他这晚去哪鬼混,却发现他身上衣裤不对。
“你这身衣服哪来?”捏捏运动裤裤边,钟航奇道,“妈,你该不会被抢劫吧?衣裤都被人顺走?”
“错,不是你妈,顶多算你爸。”
陈洛愉把伞撑在墙角,去衣橱拿替换衣裤,钟航继续跟着他:“到底怎回事啊?你自己衣服呢?昨晚你干嘛去?”
临走之前陈洛愉掏出手机,跟陈飞麟说加下微信。
陈飞麟看着他,看得他心虚,又主动移开视线才笑:“你是不是忘记东西都在酒吧里?”
他挠挠头发,不好意思地道:“真忘。”
“没事,等拿回手机就加你,昨晚你没睡好,快回去休息。”
“那你也进去吧。”陈洛愉说。
可是冷静想,他又明白现在这问不合适。
“他跟老板商量好,在抓到闹事人之前先无偿打工。”
“又不是他错,这也太憋屈吧!”钟航吐槽道。
是啊,真他妈憋屈。
郁闷地把空调被拉到头顶,陈洛愉背对着钟航补觉。接下来两天他都调整睡眠习惯,晚上十点准时上床,钟航听他说要跟着陈飞麟早起锻炼事,说他是三分钟热度,瞎折腾。
“先洗澡,等等再跟你说。”
陈洛愉进卫生间,这洗就是大半个小时,倒不是他身上有多脏,而是把陈飞麟T恤和运动裤用手给洗。
等他吹干头发出来后,钟航立马把他按在床沿,逼他交代这晚都干什。
他跟陈飞麟之间还什都没有发生过,也就不瞒着钟航。
听说他居然跑去派出所等,还跟陈飞麟在那种小旅馆睡夜,钟航屁股坐在他旁边:“你是不是脑抽?你俩都不熟,你这上赶着帮他图什?”
跟他挥挥手,陈飞麟转身走进学校,才走两步又听见他说:“这两天你还是注意下身体情况,有什不舒服定要马上去医院。”
转过头来,陈飞麟再次扬起嘴角:“好。”
直到那人走进林荫岔路消失,陈洛愉还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太上头,他想。
怎连笑起来都那无懈可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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