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人没有回头看过他,甚至没停过脚步,带着他走到路尽头,拐进左侧片橘树林里,七拐八绕又走许久才停在座木屋前。
这座木屋用来储存工具,里面收拾得很整齐,右侧隔出休息区域,木桌上放着套茶具,角落还有简易烧水灶。
陈飞麟打开电灯,刺眼白炽灯光从头顶洒落,他和陈洛愉面对坐下。
陈洛愉看着他,这人低垂着眉眼,用棉球沾双氧水,在自己掌心处小心擦拭着,动作温柔得好像在抚摸块豆腐。
这个形容也许不贴切,不过陈洛愉脑子都快融化成浆糊,他有点受不陈飞麟这种没有边界感关心。
指尖被那人干燥手指握住,温热触感驱散路上寒意。他盯着陈飞麟手,只是短短几天没见,这双手就出现好几道裂口,手背也干燥起皮,应该是做农活受伤。
心里酸,他把手抽回来,不想让陈飞麟觉得自己太没用。那人却不肯放开他,在他抬头看过来时说:“在这等下,去给你找云南白药。”
他望眼那人身后院子,说:“不用,点小伤而已,早就不痛。”
“在这等。”陈飞麟又重复遍。
“哦。”
在外面等待几分钟里,陈洛愉预想过陈飞麟会对他说什样话。
是怪他不打招呼就来,还是会有点点惊喜?
他猜不透陈飞麟想法,毕竟刚才电话里,陈飞麟没有表现出高兴语气。直到匆忙脚步声从门后传来,他看到紧闭院门被打开,个人出现在视野中,穿着外套胸口明显起伏着,头发和他们最后次见面那晚样,湿漉漉没有完全擦干。
他错开视线,去看旁边水泥墙。明明没什好紧张,他只是因为担心才过来看看。
他这样说服自己,却在那人走到面前,开口时破防。
也许直男都是这样。
在心里帮陈飞麟解释句,他抽回手道:“自己来吧。”
陈飞麟看他眼,又把他手指捏过去继续擦,听到他低低地“嘶”声,还对着伤口吹起凉气。等消毒终于结束后,陈洛愉脸热得都不敢抬起来。
像是没注意到他反应,陈飞麟给他
看他答应,陈飞麟放开手,又把院门虚掩起来。会儿后,有男女说话声从里面传出,都是带着方言口音。他听不清说什,不过想到万有亲戚或者客人在,陈飞麟也许会觉得不方便。
轻轻踢掉脚边小石子,他想着等陈飞麟出来自己就走吧,反正也见到面。
这次陈飞麟进去有点久,大约十分钟左右才出来。手里提着个白色塑料袋,关上院门便拉起他往前面走。
他被抓着手腕,虽然隔层袖子,但这个举动实在容易联想。尤其陈飞麟在已知他感情情况下还这做,难道不怕他再误会?
可是转念想,昨晚他已经在电话里叫哥,陈飞麟应该明白他意思。
陈飞麟说:“鞋子这脏,是不是路很难走?”
他点点头:“还好。”
“摔?”
发现他左腿侧边有泥点,陈飞麟把他转过来看,皱着眉问:“有没有摔伤?”
他摔那跤是屁股着地,掌心到手腕附近擦破点皮。要放在平时,他会说没什事,这会儿却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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