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球杆,陈洛愉问:“找位置坐吧?”
他俩挑个靠墙位置坐下,周岩让服务生来两杯生啤,又叫几碟小食。
陈洛愉想再点科罗娜,周岩把杯生啤推到他面前,跟他碰碰杯:“先干。”
他摸不准周岩意思,不过想想这多年没见,不喝点酒说话
他走到吧台,找个靠边位置坐下。位年轻酒保问他喝什,他问道:“你们这里有没‘晚霞’这款酒?”
酒保说没有,给他推荐店里主打几款鸡尾酒。他没兴趣,点科罗娜。在等周岩来时候,目光数次望向墙角台球桌。
他到早,现在店里没几个客人,两张台球桌只有个人在打。他走过去,让服务生开另台,挑根球杆。
这两年他基本没碰台球,手感都生疏。旁边那桌人看他玩会儿,过来问要不要打?他还没回答肩膀就被人搭上,转头看去,是张斯文中夹杂着痞气脸。
周岩帮他谢绝对方,等那人转身才放开肩膀,将他从头到脚打量遍。
回家睡过觉,陈洛愉精神又恢复点。
曹嘉转到住院部,后续医治由妇科负责,陈洛愉就没再过问,接下来几天也没收到陈飞麟回复,那个人甚至连家都没回过,如同人间蒸发样。
至于陈飞麟是否来过住院部,他也没去解。他每天照常上下班,药不间断地吃,许是完全不去想缘故,情绪也没之前那不稳定,连这段时间持续失眠多梦都有好转迹象。
那天训责他几句后,赵韫儒对他态度又恢复成往昔和颜悦色,倒是小方又犯个小错误,被赵俊凡撞见,还帮他擦屁股。
赵俊凡说这粗心人来做急诊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。陈洛愉不负责管实习医生这块,不过小方在刚来到急诊科时跟过他段时间,赵俊凡希望他找小方谈谈,要是状态不行干脆申请休假或提前结束实习,否则捅到赵韫儒那边,肯定直接打回学校。
陈洛愉把球杆立在身前,静静地和周岩对视。
在来之前,他对周岩印象很陌生,可刚才搭肩膀那下,以及周岩替他拒绝别人语气,又让他有种莫名亲切感。接着周岩对他笑,张开双臂将他揽进怀里,还拍拍他后背。
“六年,”周岩感叹语气响在耳畔,“你这家伙真狠得下心啊。”
这个拥抱触既分,站直后,周岩按住台球桌边缘:“也好多年没打,来局?”
陈洛愉点点头,叫来服务生摆球,又让周岩先开球。整把打下来,周岩就进次袋,等陈洛愉把黑8也打下去后,周岩无奈地投降:“还是打不过你。”
赵俊凡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,陈洛愉便答应会找小方谈。只不过还没约小方,周岩微信就先发来,告诉他已经到家。
他和周瑶约好当天晚上见面,至于地址,周岩通过微信发给他。
看着这个酒吧名字,他总觉得很熟悉,但是又想不起来。等晚上坐车到酒吧门口时才恍然记起,这家ONLY吧是陈飞麟曾经打工场所。
酒吧门脸和记忆里相差无几,不过门口灯箱升级,招牌也从蓝色线条霓虹灯变成艺术字体。
他推门进去,桌椅摆放也与当年相同,唯有吧台后面两个酒保是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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