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这条语音反复听好几遍,并不确定陈飞麟说是不是他想那个意思。如果是话,就代表陈飞麟也想。可如果不是话……
他摇摇头,最近每次接吻陈飞麟都跟他样有感觉,
在淋浴下冲许久热水,再出来时他情绪平静多,也看到手机上新消息。
【现在在医院里,常医生摔伤右手臂,有点骨裂,不过处理好】
他回过去:【哪家医院,要不要现在过去?】
【不用,还有养老院人在,能顾得过来。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】
【嗯,那你要留在医院照顾他?】
孙红正在厨房忙碌,听到开门声就探出头说:“今天穿得倒是多。”
陈洛愉低着头,针织帽压着刘海几乎盖住眼睛。他神色如常地换鞋,没去看孙红脸:“嗯,外面冷,先洗个澡。”
他转身进房间,孙红声音在后面响起:“记得开浴霸。”
“好。”
打开衣橱,他翻套睡衣出来,拿内裤时想起不久前逛街幕。他蹲下来,靠在橱门上不动。
听到陈方文生病且行动不便时,陈洛愉脑海中条件反射出好几种重大疾病和病症临床表现,却唯独没有亲人之间该有情绪波动。
他盯着男人,半晌之后才问道:“他得什病?”
“这个不好说,还是你见到他当面问吧。”
抿住嘴唇,陈洛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,耳畔骤然安静下来,只有不知哪户人家在吹萨克斯乐断断续续地飘过。
其实他对陈方文感情很复杂。
【他情况不用住院,等等就能走,不过他伤到右手行动不便,接下来几天可能要多花时间在养老院】
【应该,会不会影响你打工?】
【没事,会安排,就是这几天没办法陪你】
盯着这行字,陈洛愉眼眶有点热,他仰起头,等那阵情绪压下去后才回复:【那等他好些你再好好补偿】
陈飞麟发来句语音,他点开,听到那人说:“好,到时候把整个人补偿给你。”
明明到刚才为止他都很开心,现在却像坐着秋千荡到最高处,绳子忽然断掉,将他重重砸在地上。
胸口没来由地感到闷痛。
剁肉泥声音从厨房传来,他想给陈飞麟打电话,又记起那个人现在在忙。
把手机放回口袋里,他撑着地面站起,随便拿条内裤去洗澡。
脱衣服时候,他看到还有些红喉结,以及锁骨上两个明显红印。看着这些陈飞麟留下痕迹,他又回到房间里,把睡衣换成能遮住锁骨居家服。
这个在他出生之前就离开家父亲对他来说如同白纸张,也正因为没相处过,他也无法对刘丽亚感同身受,更是在得知父母离婚真相后再也没有提起过想见父亲。
那时他在念小学,后来随着年纪增长,对父爱渴望逐渐消逝。所以陈方文这个名字对他来说,已经和陌生人没什区别。
他说:“不想见他。”
男人没有像寻常人那样出声劝阻,只是目送他打开电子门进去,透过水泥外墙间隔看到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,最后消失在视野中。
陈洛愉没防着对方,既然这人能眼认出他长相,想必也知道外婆家门牌。毕竟当初刘丽亚出嫁就是从这里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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