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袋子放在茶几上，他打开
瓶酒仰头就灌。喝下半瓶后，食道像是被火舌燎过那
辣，胀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，干脆走到阳台上抽烟
把手机塞回口袋里，他往来时
路走去。
ONLY吧前面是条宽阔步行道，这带不是纯粹商业街，但是店铺很多，此刻不到十点，街道上依旧有不上行人。
陈洛愉和对情侣擦肩而过，听到女孩对男孩嗲
声，他没回头看，只听到男孩笑着回句：“傻不傻？”
租下房子那天，在配钥匙那家店门口，陈飞麟也笑过他傻。
走整条街之后，陈洛愉上辆出租车。司机问他去哪，他怔半晌才说：“胜利街。”
“估计不回，过年时薪高，而且
才回去没多久。”
陈洛愉张张嘴，想说那们起守岁，话到嘴边又记起过年他肯定得跟刘丽亚和孙红待在起，只好闭嘴，听陈飞麟问：“你还在老家？”
回头看眼不远处ONLY吧大门，陈洛愉道：“对，明天回来。”
“那明天见面再聊吧，要去忙，今晚客人不少。”
“好，”陈洛愉应道，说完又问：“你是个人在酒吧忙？”
陈洛愉没有走过去，他在原地看会儿，转身离开。
在附近找处安静角落，他拨通陈飞麟号码。
电话被接起后，ONLY吧音乐声和陈飞麟说话声同时传来，他有些听不清陈飞麟说什。
“洛愉？”直到那人又叫他声，他才回过神：“嗯，你在上班？”
“对，怎这个时间打来？”
出租车里开着暖气，坐没多久他手就热起来。手机被捂在口袋里，中间他拿出来过，茫然地盯着屏幕，两次点开钟航微信又都返回。
他不能跟钟航倾诉，因为他喜欢是无法被放到明面上来。
蜷缩在后座，陈洛愉脑袋抵着车窗，眼皮缓慢地眨着，没多久就闭上。司机以为他睡着，开到胜利街附近用力拍拍副驾驶座头枕，说：“快到，在哪停？”
他迷糊地睁开眼，看清环境后说：“在前面进口超市停下，买个东西。”
司机靠边停车，他进去后直奔酒水区，在洋酒类货架上随便拿两瓶轩尼诗，结账时又买两包双爆珠。上车后，他让司机继续开到亭湖花园，回到空无人家里。
他话音刚落，电话那头有人叫陈飞麟，是女人声音。陈飞麟应对方声，对他说：“嗯，先挂，你早点睡。”
这次没等他回答，陈飞麟按下挂机键。
听着左耳传来“嘟嘟”声，陈洛愉又次望向ONLY吧那扇棕色大门。
晚上出门时候，他把围巾落在车里，因为心急想见陈飞麟，短短几十米距离他也没回头去取。现在站在树下，不过吹几分钟冷风，他就冻到手指发麻，胸口都凉。
周岩和钟航说过话轮流响在耳畔，他觉得头很重，好像要感冒样呼吸不顺畅。
“想你就打，”陈洛愉说得很平静，“平时你不是都不能接电话，怎今天可以？”
“刚才店长找说点事，刚挂你就打来。”
“是什事？”
“涨薪，”陈飞麟笑道，“他给涨时薪，希望过年也能在这里做。”
“你过年不回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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