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他很矛盾,但是随着接触增加,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反感陈方文。
他和陈飞麟谈过这个问题,陈飞麟站在局外人角度分析,认为他这做并没有问题,人都会渴望亲情,渴望父爱。
他明白陈飞麟是想安慰自己,而且想到陈方文时日无多,他又觉得继续瞒下去也许是不对。纠结再三,他给孙红打电话。
孙红正跟黄晓偌奶奶坐在院里晒太阳,接到他电话很开心,聊会儿后,他开始支支吾吾,旁敲侧击地问起孙红对生死看法。
孙红语气依旧带着笑:“怎突然想到这个?”
又休息晚,陈洛愉继续回到急诊岗位。第三天下午,他定做衣服那家服饰店打来电话,说衣服做好,随时可以过去试穿。
后天就是陈飞麟生日,他特地和同事换班,跟陈飞麟约晚上在西餐厅吃饭。不过律所傍晚有个临时会议,陈飞麟耽误快三小时才能走,到时候已经错过用餐时间。
陈洛愉独自坐在酒店大堂等,他赶到时候,陈洛愉已经睡过觉。看着他歉疚样子,陈洛愉笑着说没事,拉他去吃海底捞,饭后又点蜡烛唱生日歌,看他在烛光下许愿,再给他递上生日礼物。
看着丝绒盒子里躺着圆形银币项链,陈飞麟用指腹轻抚着那个还是有点歪‘麟’字,笑道:“刻坏几个?”
陈洛愉不好意思地挠挠脸,不肯说。陈飞麟把项链戴在脖子上,问他:“好不好看?”
麟笑着揉揉他头发,起身扶他躺下:“不讨论这个,你先休息下。”
看着陈飞麟走进厨房,陈洛愉抱紧怀中被子,心里还是难受。不过事情已经发生,继续想这些也没有意义,只能以后尽量避免类似问题。
吃完面,陈洛愉很快睡着,陈飞麟收拾番也上床睡觉。夜里醒两次检查他体温,到早上他差不多退烧,但是还会咳嗽。
钟航在九点多打电话过来,陈洛愉正好在吃早饭,得知他没什问题便挂,没多久手机屏幕又亮起来,这次是刘丽亚来电。
“宝贝,你声音怎这样?感冒?”
“也不算突然,”陈洛愉解释道,“之前在急诊轮岗段时间,感触比较多
他怔怔地看着陈飞麟,随后把自己领口里项链也拿出来,反问道:“样,你说好不好看?”
从桌子下面牵住他手,陈飞麟笑。
饭后两人坐车回去,陈洛愉把那两套西装拿出来给陈飞麟试。
得知这是他特地为自己定做,陈飞麟要他帮自己试,结果试着试着就滚到床上去,激动地做到后半夜,还解锁新姿势,导致他第二天腰酸得起不来,只能躺着休息。
接下来两周,陈洛愉去看陈方文三次。
陈洛愉喝口蛋酒,清清嗓子道:“嗯。”
“是不是又穿太少?还是医院太忙?”刘丽亚自说自话地叹气,“妈妈早就跟你说,别那较真,以后毕业去私立医院多舒服。”
陈洛愉不想跟她纠缠这些没意义话题,便问她找自己什事。
刘丽亚说没什,今天刚好有空就打给他聊聊,还跟他提起上次说在华西实验室上班同事女儿。
陈飞麟就在身边坐着,陈洛愉哪能回答这种问题,赶紧找理由把电话挂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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