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
“是同济还是武大?”
陈飞麟回头瞥眼:“问这些干什?你要去找她?”
陈洛愉解释道:“不是,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怎样。”
把桌上东西都扫进垃圾桶里,陈飞麟抽张纸
这碗面比平口感更软烂,汤也没那油腻,即便陈洛愉没什食欲,也在不知不觉间吃下大半。
陈飞麟烧热水,兑小半瓶矿泉水到个保温杯里,又撕开三九胃泰,冲包在次性杯子里,和奥美拉唑起放在床头柜上。
看着那个崭新粉色保温杯,他忍不住问:“这是你刚买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买粉色?”
陈飞麟停下动作,僵持片刻后,陈洛愉睁开眼睛。
“胃好点没?”陈飞麟问。
陈洛愉摇摇头,手伸出来抓住陈飞麟袖子,用气音说:“还是很痛。”
用手背摸摸他额头,陈飞麟把他扶起来,在后背垫个枕头,又把被子盖到他腹部。
他顺从地靠着,见陈飞麟打开打包盒,揭盖子递到他手里,久违牛肉汤香气便扑鼻而来。
地伸手压低帽檐。这几年生活早已把他变成个无法在阳光下自由呼吸人,即便是他现在做事也洗不去档案里罪行记录。
他终究是个因过失致人死亡而坐过牢囚犯,不可能再拥有光明未来。
陈洛愉比谁都清楚这点,却还是想跟他在起。
能让陈洛愉这坚持理由,究竟是对他愧疚,还是因为——
站在1721室门口,陈飞麟拿出房卡,盯着这张和过去几乎没什区别卡片,他仿佛回到他们第次开房那晚。
“就剩这个。”
这种带着珠光粉色通常是女生喜欢,而这个保温杯也让陈洛愉记起幕模糊画面,有个人曾经在他面前用过这种颜色保温杯。
他神情变得黯淡,放下碗道:“你家里人……怎样?”
整理桌面动作顿,陈飞麟没有转过来,只平静地回答:“都挺好。”
盯着那道背影,陈洛愉语气越发小心翼翼:“初燕有考上大学吧?”
“襄阳牛肉面,”他眼睛被热气熏得又有点模糊,吸吸鼻子问道,“你怎不买粉,以前们都爱吃粉。”
把次性筷子掰开来塞他手里,陈飞麟随口道:“年纪大,记不住那多事。”
垂下眼帘,陈洛愉想借着喝汤把难过情绪压下去,却因为太烫差点打翻。陈飞麟皱皱眉,接过来用筷子搅拌吹凉,又见他垂丧着脑袋样子,只好解释道:“你在胃痛,怎吃粉?”
胃痛时候不宜吃粉,这点常识陈洛愉还是有。他点点头,主动接过陈飞麟手里打包盒,问道:“你不吃?”
“不饿,”陈飞麟站起来,从桌上拿起个长方形盒子进卫生间。
转头看眼身后空荡荡走廊,他把磁卡贴到门上,“哔哩”声过后,门在眼前打开。
将手里提东西放在桌面上,陈飞麟边脱外套边去看床上人。
陈洛愉把被子拉高到头顶,动不动地躺着。
走到床边,他轻轻拉下被子,发现陈洛愉闭着眼睛,睫毛和脸颊上还挂着未干泪水就睡着。
叹叹气,陈飞麟抽张纸巾给他擦拭,刚碰到睫毛就感觉到他眼皮微微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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