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保持距离。
微微颤抖右手拇指最后按下返回键,他点开微信,在陈飞麟对
刚才来时还是阴天,这会儿却下起小雨,路边三辆流动摊贩车纷纷架起遮阳伞,他随意看眼,发现中间那辆推车在卖椒盐馓子。
摊贩主人是个上年纪妇女,脸颊上有两块常年日晒红斑,这让他想起陈飞麟母亲。
就像他联系不上高宇衡,没办法知道陈方文葬在哪样,他也不知道陈飞麟家人现状。
当年出那样事,陈飞麟家里应该很艰难吧。
仰头深吸口气,有几滴雨水落在眼角和嘴唇边。望着自己呼出来雾气消失在灰白天幕中,他伸手抓把,手心里空空如也。
对他这种回答,杨主任是点也不奇怪。
精神科病人在经历疗程并治愈后,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曾经患过精神类疾病,不愿被异样眼光打量,更不愿影响到表面安稳生活。因此在出现复发症状时,很大概率都会选择自己偷偷吃药,或者在些不够正规途径问诊买药等等。
这种做法很容易加重病情,杨主任道:“给你做个检查吧?不管是不是选择在这里继续治疗,至少先解清楚自己情况。”
“你也是医生,该明白讳疾忌医可能带来影响。”
杨主任不想加重陈洛愉精神负担,所以即便是这严肃话题,他也用很温和语气来提醒。
发抖,便问道:“刚才问过你断药没,你没有回答,是不是还在吃?”
靠到沙发椅背上,陈洛愉颓丧地点点头。
杨主任说:“记得那时候你母亲是要带你出国读书,后来有看医生吗?”
陈洛愉继续点头。
杨主任没有直接碰他左手,而是隔空指着手背上大号创口贴:“这个症状这多年都没有缓解过?”
这种感觉就像他现在处境,什都抓不住。
就算杨主任希望他尽快做个检查,对自己身体负责,可他又能用检查换回什呢?
为让他变成个‘正常人’,刘丽亚可以狠心在那种情况下把他送去强制矫正。
他真是刘丽亚亲生吗?
不知不觉仰太久,颈椎酸麻到视野开始发昏。他低下头,走到附近株树下,拿出手机找到陈飞麟号码,但在按下去瞬间,他又记起陈飞麟说过话。
“暂时不用,”陈洛愉站起身,“这两天感觉还可以。”
杨主任想再劝他几句,被他打断道:“杨主任,今天您和谈这些,还有在吃药事希望您能保密。”
杨主任道:“这个你可以放心。”
医生都有职业操守,陈洛愉倒不是真担心,他就是想交代下:“特别是母亲,如果之后她有联系您,希望连来见过您事都起保密。”
走出六角亭院区大门,陈洛愉伸出手心,接住空气中稀疏雨滴。
用右手盖住左手背,陈洛愉说:“其实在三年前就断药,那时候也不会再抓手背,感觉整个人都正常很多,情绪也能控制住。”
“后来是遇到什复发?”
“最近记起些过去事,情绪变得很不稳定,才又开始吃帕罗西汀。”
“那你现在有没有继续看精神科医生?”
等待许久后,杨主任才看到陈洛愉轻轻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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