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先回办公室，记得把病历带回去，别放在医院。”
谢过赵韫儒后，陈洛愉起身离开
，赵韫儒则去上个厕所，出来时接到老伴郑茹
电话，听到郑茹焦虑地说：“老赵，你现在方便说话吗？”
赵韫儒已经走到
楼外面平层，周围没人，他便说：“能，什
事？”
郑茹捂住手机：“你上次不是帮个叫王登男换肾吗？现在他儿子朋友爷爷要换心脏，直接找到咱们家来。”
脚步顿，赵韫儒又往四周看眼，快步到旁边角落
“他这人做事不高明，谁都看得出来他很着急想再进步。”赵韫儒沉下脸，“如果现在被他知道你是因为精神问题才要调科室，他添油加醋往医务处报，你觉得按照医务处平时做法，会给你机会再回急诊？”
“个有过抑郁病史，还复发过临床医生，到哪个科室都可能碰壁。”
陈洛愉在中心医院待两年多，虽然不善于维系同事间关系，也知道李主任平时就看他不顺眼，但没想到李主任为再晋级有可能做出这种事。他说不出话来，只能看着赵韫儒把咖啡喝完，又对自己道：“你天分和努力
都看在眼里，也清楚你是真喜欢急诊工作，所以你听，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，来安排就好。”
陈洛愉点点头，想端起咖啡喝两口压压，却发现右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抖。
他立刻把右手放到桌下，用左手紧紧按住。看着他极力想掩饰神色，赵韫儒叹道：“没事，有老师在，会好起来。”
倒映出来自己，小声说，“也没想过会这严重。”
“不是在怪你，”赵韫儒解释道，“只是你作为医生，应该很清楚隐瞒自身病情后果，如果被有心人知道，把这件事往医务处说，你想过结果吗？”
陈洛愉头低得更低：“是错。”
赵韫儒本意并不是要怪他，何况杨主任在他病历上写得非常清楚，尽量避免接受刺激。
把病历翻过来，赵韫儒前倾身体，双臂交叠压着病历，对他道：“洛愉，看着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李有跟说最近俊凡和你起接诊事，俊凡是已经知道？”
“他是知道，”陈洛愉解释道，“但他这做也是不想有压力，又怕撑不住会出错。”
“这次他做得倒很正确。”赵韫儒认同道，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，朝窗外看片刻后问，“有没有想过去哪个科室？”
“还没，老师你安排吧，都可以。”
陈洛愉缓缓抬起头，那双总是平静而淡漠眼眸中竟然出现丝怯怯神情。赵韫儒怔住，都涌到喉咙口话硬是说不出来，只好改口道：“你这次复发原因是什？”
陈洛愉摇着头：“这不好说，老师你能不能别问？”
“好，”赵韫儒向尊重他决定，把病历卷起来递还给他，“调科室事来安排，但你有抑郁症这点暂时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陈洛愉接过病历，疑道：“不是说不能隐瞒吗？”
喝口咖啡，赵韫儒压低声音：“你还年轻，毕业才两年就考上副高职称，老李不止次在面前说过你资历不够。现在老宋走，科里暂时没打算再提位副主任，所以老李想法是把老宋带人要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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