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摆在他面前不止两条路,望着右侧那条绿荫环绕小巷子,他想到
“赵老师,你相信。”
右臂衣袖被拉扯着晃晃,赵韫儒终于回过头来。看清陈洛愉眼睛后,那双眼里浮动热切与温度让他有片刻恍惚,都不知道陈洛愉是过于天真,还是太有把握可以说服自己。
只是看眼,赵韫儒又用后脑对着他。
这不是件小事,陈洛愉也明白不可能凭自己几句话就让赵韫儒听进去。他没有气馁,正想着再加把劲,就听见赵韫儒沉声道:“你给点时间想想。”
等陈洛愉离开后,赵韫儒在车里抽两支烟才回到办公室。
腹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小小长方形物体,陈洛愉暗自觉得庆幸。庆幸赵韫儒还是他认识那个老师,虽然做错事,但没有真正丧失底线。
“老师,”陈洛愉放缓语气,“知道说这些你不想听,但还是要说。”
他看着赵韫儒侧脸:“想很久也想不通你为什会去做那种事。你家庭美满,事业有成,又不缺钱。而且这种事旦东窗事发,不说你自己安危,俊凡要怎办?”
赵韫儒始终盯着窗外,在陈洛愉说这些话时,他唯反应就是牙关咬紧,从陈洛愉角度能看到他因为紧绷而鼓起咬肌。
陈洛愉提到赵俊凡,他想反驳句这做也是为赵俊凡考虑。话到嘴边又哑然,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,这个理由其实薄弱得站不住脚。
上午是急诊最忙时候,现在办公室里个人都没有。赵韫儒环顾圈,尽管陈洛愉没说出捡到U盘是谁,但他总觉得应该是医院里熟人。否则对方不可能交给陈洛愉,让陈洛愉来找他。
在位置上坐会儿,赵韫儒还是心绪不宁,有护士来找他确认数据时问个不该问问题,他没忍住凶对方几句。等护士出去后,他拿起手机请假,又把桌上东西收拾到包里。
开车回去路上,他直在想陈洛愉说话。
以他对陈洛愉解,能来找他说那些,说明是真想给他留退路。但如果他去自首,样会被判刑,而且曹胥不是好惹,要是警方握有证据不够,没办法定曹胥罪,那他们家人就别想安宁。
前方交通信号灯开始闪烁,赵韫儒踩下刹车,在十字路口前停下。搭在车门上左手臂撑着左侧太阳穴,他盯着前面两条路,想不通事情怎就会突然失去控制。
为儿子所以他要多赚钱,有钱,他就可以全家移民出国,也可以给儿子个更好未来。
开始他是真这想,只是他想得太简单,也太冲动。
在移植第个肾脏手术后,他就开始后悔。到手钱像烫手山芋,不能存银行,只能藏在家里,还得小心不能被赵俊凡发现。他们生活质量与过去相比没什变化,数次下来钱也没有多到能支撑全家移民程度,他却不得不谨慎小心度日,边想着曹胥多给他点做手术机会,边又恐惧曹胥来找他。
“老师,”陈洛愉拉住赵韫儒衣袖,言语中极近恳切,“你知道妈是律师,她会尽全力帮你,只要你能将功补过。查过你这样情况,不会判多久。”
“如果你肯主动,俊凡肯定也会原谅你,会帮你好好劝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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