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时刘丽亚就感觉到气氛不对，见郑茹不想被看出来
样子，她便没问，转身在鞋柜处弯腰换鞋：“哪里突然
？下周末就年三十。”
趁她背对着，郑茹赶紧低声叮嘱陈洛愉什
也别说，陈洛愉让她放心，走到次卧门口敲门：“赵老师，俊凡，
妈回来。”
里面谈话声中断，
会儿后赵韫儒来开门。陈洛愉进去看，赵俊凡还坐在床边，脚底伤口没处理，倒是地上碎片不见。
赵俊凡脸色不好看，听着赵韫儒在外面和刘丽亚说话，陈洛愉低声问他怎样。
他刚抽完烟，屋里都是烟味，他瞥眼门口方向，沉声道：“没有再坚持要走，应该会去自首。”
赵俊凡把他拽起来，还没开口就听见赵韫儒说：“洛愉，你带你师母先出去，让和他谈谈。”
把门关上后，陈洛愉扶着郑茹坐在客厅沙发上，去厨房倒杯温水递到她手中。
郑茹抹抹眼角，盯着这杯水瞧，又抬头看陈洛愉：“师母刚才不是故意为难你，你千万别误会。”
“知道，”陈洛愉点着头，“没那想。”
郑茹去看紧闭次卧房门，把水杯放到茶几上，再次抓着陈洛愉手说：“俊凡刚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？他有没说怎想？”
洛愉放过他们。
陈洛愉被她这个举动吓到，赶紧蹲下去扶她。郑茹不肯起来，边哭边回头看赵韫儒，拉扯赵韫儒裤管道：“老赵你也说话啊，你求求洛愉。”
“这孩子不会看着们去死，你跟他讲讲道理啊！”
赵韫儒面如土色，两道粗黑眉毛紧蹙着，厚重镜片令人看不清他眼神，但从他紧抿嘴角，以及放在腿上，青筋凸显手臂能看出来，他在极力忍耐。
“赵老师，你快让师母起来啊！”陈洛愉急道。
拍拍赵俊凡肩膀，陈洛愉说：“需不需要妈帮忙？”
“先不用，问问朋友。”
陈洛愉点点头
都已经到这种地步，陈洛愉也没打算再瞒着，不过这时客厅门锁传来“咔哒”声响，他抬起头，看清进来人后腰和背都绷紧。
刘丽亚手里拿着钥匙，也看到和他起坐在沙发上郑茹。
“郑姐？”刘丽亚有些惊讶，“这晚还在这啊？”
郑茹立刻抹干净眼睛站起来，强撑出笑意道：“丽亚啊，怎这巧，你什时候回来？都没听洛愉提过。”
陈洛愉也站起来，干巴巴地叫声“妈”，问：“你怎突然回来？”
赵韫儒依旧是动不动地看着茶几，郑茹见状又多几分底气，继续抓着陈洛愉双手，把鼻涕把眼泪地开始细数这两年赵韫儒对他好，赵俊凡对他好。
郑茹指望着说这些能让陈洛愉心软，结果才说到半，次卧里传出很大动静。赵韫儒立刻起身进去，郑茹也在陈洛愉搀扶下过去，看到赵俊凡从床上起来。
那张通红脸上哪里还有先前醉态，他盯着地上被自己砸碎台灯，忽然往前走步，赤脚踩在块碎玻璃上。
郑茹尖叫声，赶紧过去看他情况。他无视郑茹焦虑询问，抬头看着赵韫儒。
父子俩在无声对视中对峙着，看气氛僵持不下，陈洛愉走到赵俊凡身边，在另侧蹲下想检查他脚底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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