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门再次合上，陈洛愉盯着慢慢下降
数字，刘丽亚
声不吭地站在旁边。中间几层陆续有人进来，他们被挤到
最后面，抵达楼后，陈洛愉跟在那些人背后出来，头也不回地往左侧办公室方向去，刘丽亚在原地站片刻，出声叫住他：“你几点下班？”
陈洛愉脚步只顿顿便继续往前走，他知道刘丽亚不会罢休，但他现在点吵架心情也没有。陈飞麟还没醒，他要在医院守着，直守到陈飞麟醒来，守到那个人没事为止。
见他居然不搭理自
“她哥受伤，送到
们医院。”
受伤？
刘丽亚记得当年陈飞麟被判七年，现在还不满五年，怎
可能出来？难道说是在监狱里受伤保外就医？那也不对，保外就医通常安排到省直机关医院，怎会来这里？！
刘丽亚蹙眉沉思却不说话，陈洛愉没精力跟她拉锯下去，干脆地道：“他已经出来，和他也接触很长段时间。”
看着刘丽亚勉励维持住情绪终于有崩裂迹象，陈洛愉继续说：“妈，什都想起来。”
隔这多年第次见到陈初燕，换做其他人可能还会迟疑下，不过刘丽亚眼就认出来，眼前女孩正是陈飞麟妹妹。
虽然她样子和当年比起来有不小变化，但是那件事对刘丽亚而言印象深刻，尤其是在她叫自己“伯母”时候，刘丽亚几乎是立刻想起那年盛夏傍晚咖啡厅，以及后来在拘留所里见到陈飞麟。
刘丽亚没有作声，跨出电梯后面色平静地看着陈洛愉。
母子俩对视片刻，谁都不说话，就在陈初燕想着自己还是先离开比较好时候，陈洛愉转头看着她：“初燕，你跟来下。”
陈初燕被拉住手腕，也没来得及跟刘丽亚道别就被陈洛愉带到值班台，陈洛愉对其中位护士交代几句，护士说好，带着陈初燕从旁边下去。
“想起为什会得这个病，为什要出国，为什会把他忘。”
他向刘丽亚走近步，看着刘丽亚不住晃动珍珠耳坠和颈侧攀爬起血管，沉声道：“不过有点你可能没有算到，就是现在还爱他，他也还爱，们会重新在起。”
电梯门在谈话时再次打开，位医生带着两名家属走出来，见到电梯门口他，对方主动打个招呼。
陈洛愉和那位医生打完招呼便走进电梯，他没去看刘丽亚背影，按下1F键，又去按关门键。
门在即将合拢时被只手挡住，他没动，看刘丽亚阴沉着脸走进来。
刘丽亚站在原地看着，等陈洛愉回到她面前才道：“刚才女孩……”
她话说半就被陈洛愉打断：“嗯，陈飞麟亲妹。”
陈飞麟任务已经完成，陈洛愉就不必再隐瞒，何况他也不想再忍。他两只手都收在裤子口袋里，医院开着暖气，即便他穿着短袖手术服也不觉得冷，反倒是因为终于能跟刘丽亚面对面摊牌，心跳变得很快。
刘丽亚没有想象中那样歇斯底里地发作，也许是预感到这天迟早会来临，也许是忌惮着周围环境。她闭闭眼，不过用力捏紧皮包带子动作能看出内心波动。
陈洛愉冷冷地看着她，很快她就重新看向自己，问道：“为什她会在这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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