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卫生纸面料粗糙,颜色灰白,阿姨捏着卫生纸手指头关节肿大,好几节都变形。这样手陈洛愉在陈飞麟老家见过,陈飞麟母亲手指关节也有些变形,和刘丽亚那双白嫩细长,还做着精致指甲手比起来是天壤之别。
他盯着看片刻,伸手接过,又说句谢谢,然后把卫生纸放到鼻尖和嘴唇上擦擦,对折之后放进口袋里。
这时来对高中生,阿姨给他们包好,刚递过去又来两个男大学生,同撑着把伞,两人手臂挨着手臂。
买时候高个子那位说来两份,另
走到精卫中心大门时,天空正在下雨。
陈洛愉在门口站会儿,见这场雨没有变小趋势,便把外套上帽子戴在头上,走到街对面卖椒盐馓子小摊贩前,刚说要三份馓子,老板就笑呵呵地对他道:“小伙子又来啊。”
陈洛愉微微怔,老板继续笑道:“你上次在这里买两份馓子,也碰巧是下雨天,不记得啦?”
他自然记得,这位老板就是他第次来找杨主任时见过阿姨,四五十岁年纪,头上扎着块花头巾,笑起来很淳朴,脸上还有两块红红晒斑。
“今天没带伞啊?”阿姨给他装三份,怕潮还用两层塑料袋打包。陈洛愉拿出手机扫码付款,接过来说:“出门匆忙,没顾上看天气。”
:“母亲发现和以前交往对象和好。”
“是你母亲不允许你们在起那位?”
陈洛愉点点头,随后又抬起脸看着杨主任:“就是喜欢那个男。”
杨主任道:“那你母亲现在是什态度?”
把水放回桌面上,陈洛愉前倾身体,双手肘撑在膝盖上,用力抓抓头发。杨主任在旁观察着,看他渐渐涨红侧脸和脖颈,便明白刘丽亚肯定还是反对。
阿姨瞅瞅他脸,问道:“你这脸色不太好,是来看病吧?”
陈洛愉不想多说,但眼前这位阿姨总能让他想起陈飞麟母亲。他拿着还有余温椒盐馓子,忽然就觉得肚子很饿,于是打开塑料袋,掰块塞进嘴里。
见他大口地吃着,阿姨绕到他旁边,拉拉他袖子:“你站进来点,别淋着。”
推车上支着把蓝灰色大伞,陈洛愉往里站点,点着头说:“谢谢。”
他口齿不清地说着,配上显乖长相,看得阿姨又笑,从推车旁边挂塑料袋里撕截卫生纸递给他:“快擦擦嘴吧,都吃到鼻子上。”
尽管猜到,但是杨主任没替他说出来,仍旧在等着他主动表达。
陈洛愉把头发抓到毛躁才停下来,他盯着鞋面上点污渍,浑浊圆点像极血液凝固后颜色,在眼前逐渐扩散成模糊而不清晰镜面。镜子中间是躺在手术台上动不动陈飞麟,随后晃,又变成幕他不曾见过危险画面。
老吴说,陈飞麟头上伤是被撞在石壁上导致。能撞成那样,可见得有多危险,多痛!
他用右手抵住额头,蜷缩着弓下身,肩膀在微微发抖:“不会再管她怎想,”陈洛愉嗓音变哑,说话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,“她现在另半也不是能接受,但从没有强迫他们分开。”
“如果她还是觉得在给她丢脸,她可以当做没有这个儿子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