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洗衣机里洗好床单晾到晒衣杆上,陈洛愉在整理时瞥眼,发现前天晚上自己弄上去那块痕迹没有完全洗干净。
挠挠泛红耳朵,他又想起当时弄出这块痕迹后,陈飞麟在他耳畔说下次还是买两张隔尿垫,省得三天两头换床单。
虽然租这套房子有半封闭式小阳台,不至于被邻居发现他动不动就上天台晒床单窘况,但是
垂下眼帘,陈洛愉说:“不用,想和他过。”
又是阵沉默,这次刘丽亚挂断电话。看着返回到主页屏幕,陈洛愉仰头靠在床沿,望着天花板上幽暗顶灯,疲倦地闭上眼。
这样就好,他提醒自己。
过去事已经过去,他和陈飞麟好不容易走出阴影,他不想再让陈飞麟知道那时刘丽亚对他做过什,更不想陈飞麟再和刘丽亚对峙上,给刘丽亚机会来伤害他们。
10月23日这天,陈洛愉跟同事换个班,睡到中午才起来打扫房间。
个月后,案件宣判。
赵韫儒被判两年有期徒刑,曹胥则是无期,剥夺政治权利终生,至于大柳等其他人也依次被入刑。
结果出来这天晚上,窗帘后两个人在床上挥汗如雨。快结束时,通电话打到陈洛愉手机上。
当时陈洛愉几乎要到顶,根本没注意到床头柜上被静音手机在闪,后来下床准备洗澡时发现是刘丽亚打给他。
这大半年刘丽亚只给他打过几次电话,母子俩隔阂虽然有邓弓在中间做调节剂,不像开始那样剑拔弩张,但还是没缓解到哪去。这次也是,他在杭州住两个多月,刘丽亚才打来问他过得怎样。
他现在在医大附二全科医学科室任主治医生,收入比起之前在中心医院做急诊副主任时少截,但是胜在轻松许多,不像急诊那样动不动长时间值班,还得随时oncall。
稳定门诊上班时间也让他作息恢复正常,没有压力后,精神状态都焕然新,入职才两个多月就凭着过硬专业技能被全科主任看中,破格给他提次工资,还数次被借调去急诊帮忙,急诊科杨主任更是私下和他谈过要不要调来急诊。
对于重回急诊,陈洛愉不是没考虑过,毕竟当初会学急救学是因为喜欢急诊科工作。后来入职两年多时间里他适应急诊工作压力和步调,只是如果回到急诊,他就没什时间与陈飞麟相处。
现在陈飞麟比他更忙,白天在工作室上班,晚上要去上园林设计进修班,周末还要兼职送外卖。尽管陈洛愉觉得他们工资完全够在杭州生活开销,但是陈飞麟觉得以前浪费太多时间,现在只想努力拼搏。
他理解陈飞麟心情,因此对于回到急诊科提议,还是委婉地拒绝。
陈飞麟先去洗澡,他独自坐在床边地上,语气平淡地说很好。
回答完这两个字,气氛又陷入沉默中。陈洛愉已经习惯这样沟通,刘丽亚不说话,他也不说话。
以往这种情况刘丽亚都会挂断电话,今天等会儿后,他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极轻微叹气声。
“小愉,你要跟妈妈僵到什时候?”
陈洛愉不想回答这种问题,刘丽亚继续说:“半个月后就是你生日,你来趟北京,妈妈好好给你过个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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