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二妈三妈又在院子里闹鸡飞狗跳。
沈家是宜州城最大药材商,在西街上有六间联排店铺,还有好几家分号。沈蔽日爹沈正宏是个精明能干生意人,但是对后宅治理却远不如做生意有能耐。
家里共四位太太,他与弟弟妹妹都是大夫人所出。二太太三太太是沈老爷近几年娶回来,至于四太太,则是今年刚进门。
沈老爷已经七十岁,本来再纳个妾也不算多大事,问题就在于这位四太太是戏子,还是个男子之身。
当初沈老爷要娶时候全家都极力反对。奈何老爷说不二,非要敲锣打鼓把这位徐宴清迎进门来,还给他整个西厢做居所,平时又三不五时赏些古董珠宝字画。这恩宠在旁人眼中可是望尘莫及,连他妈都气不过,何况是年轻气盛二太太和三太太。
八月宜州城是年中最酷热时节。太阳高悬云顶,散发着滚滚热浪炙烤大地。学堂里孩子们没精打采趴在桌上,先生朗读声都变成催眠曲,更别提窗外树上鸟儿,热得都飞不动。
松竹拿着壶山脚下买来冰镇青梅露,顶着烈日走到田地中央,递给正蹲着检查植物青年:“大少爷您快喝点,不然真要中暑。”
沈蔽日放下手里小铲子,接过来喝几口,又埋头继续检查。
松竹看眼天上太阳,再看看这片药田中被晒恹恹药草,无奈道:“今年夏天真是太热,人都受不,何况是这些草药。”
沈蔽日没有回答,又仔细检查好会儿才停下,对松竹道:“你去跟老秦说声,这个月给药农们多派些钱。天这热,让他们仔细打理着,可别都旱死。”
因而待徐宴清进门后,沈蔽日就经常能撞见这样场面,他二妈三妈堵着四妈不放,不但语言上羞辱,更是动辄就告状打骂。
这不,今天又是在院子里就罚开。
“大少爷。”有丫鬟小心翼翼路过,看到他站在院子拱门边上,立刻行个礼。沈蔽日把丫鬟拦着,问她怎回事。
那丫鬟是在庭院里负责打理花草树木,闻言便小声道:“三太太说四太太刚才见着她和二太太没有及时行礼,所以抓着四太太在教礼数。”
沈蔽日皱着眉,看着庭院中央顶着杆戒尺罚跪男子,不禁叹口气,上前道:“二妈三妈,天气这热,为何让
他在烈日下蹲大半个小时,不但腰腿酸麻,起来时候还晕眩下。松竹赶紧扶住他,看着斗笠下那张又红又白脸,焦虑道:“哎哟大少爷,您真是太胡来!赶紧到树下歇息吧,要是再晕过去大夫人肯定要宰。”
沈蔽日站稳就松开松竹手,他也就是那下觉得晕,又没有多大事。等到树下坐着后,松竹给他递毛巾擦汗,又拿起折扇对着他不住扇风,直到他气色缓过来才放下心来。
“大少爷,您晚上还要去参加陈老生日宴,要不咱就早点回去,您也好梳洗休息下?”松竹收拾着脚边包袱道。
沈蔽日看眼这大片药田,就算再担心也知道留下来没什用处,于是和松竹上停在路边汽车,回到沈家。
他难得会在这个时间回来,故而刚进门,就看到幕让人无语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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