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天霖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。他许久都没有睡得这好过,昨天因为受伤而酸痛疲乏身体也恢复不少。正想去看沙发那边,就发现床边趴着个人。
那人歪着头,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,他心里痒,手就不受控制伸过去。
窗外风吹起白窗帘,将地上阳光拨乱。就像眼前人在岁月长河中曾于他心上弹出旋律,让他不禁想去珍藏那年夏天云。
但他又如何能猜到,明明只是埋在心底怀念,会因为那夜红而变质,生出这样难以启齿心思。
他无声叹气,心里明明回荡着苦涩,又忍不住指尖动作。从沈蔽日眼角眉梢摸到鬓边,最后在唇上流连……
“你卧房隔壁有客房,就睡隔壁。”沈蔽日道。
“夜里要是想起来怎办?”俞天霖又问。
沈蔽日想想,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,于是道:“那就在你这沙发上休息吧。”
俞天霖卧房是他布置。他喜欢简单,因而除张两米多大床之外,就只有套棕色皮沙发和玻璃茶几。
俞天霖道:“沙发不好躺,干脆你在旁边睡晚吧,反正床够大。”
“不行。”沈蔽日想都不想就拒绝。
自重逢后,无论俞天霖提什要求他都是同意,因而俞天霖也愣住,急切问:“为什?”
“你伤成这样,必须找个懂得照顾人来。如果你是信不过陌生人,那把松竹叫来。他伺候很多年,手脚勤快,不会有问题。”沈蔽日耐心解释道。
俞天霖眸色黯黯,失望道:“不用,松竹是服侍你,给你就不方便。”
沈蔽日还以为他担心什,笑着拍拍他肩膀:“放心吧,沈家不缺下人。你个人在宜州这里,人生地不熟,就不要跟客气这种小事。”
见那人睡得沉,他心里生出个大胆念
沈蔽日又次拒绝:“你是伤患,万睡着被碰到伤口就不好。”说完就把台灯光线调暗,道:“别顾虑,赶紧睡吧。”
俞天霖只得松开手,看着他打开门对外面洪逸交代声,接着关掉大灯,走到沙发那躺下。
俞天霖在心里叹气,想着有什办法可以再说服沈蔽日。但不知是太累,还是医生用止痛药起效果,意识渐渐模糊。恍惚间仿佛看到沙发上人又起来,他想叫那人,还没发出声音就睡过去。
沈蔽日就躺半小时左右。他在陌生环境下睡不着,而且还担心着俞天霖伤势。像这样严重外伤很容易引起发烧,他当时从坡上滚下去时候就昏近个月,松竹说他断断续续烧好几回。
这晚他每隔小时左右就看看俞天霖情况,直到窗外天光微明才放下心来,趴在床边睡会儿。
俞天霖心想不是跟你客气,但见他这坚持,也不好真强迫他,只能先同意。
沈蔽日看眼墙上时钟,已经点多,他道:“赶紧睡吧,明天早上陪你去医院检查。”
俞天霖顺从躺下来,沈蔽日帮他垫好枕头,正要熄灭床头灯,就见他拉住自己衣摆。
“怎?”
俞天霖脸上写着欲言又止表情,片刻后才道:“今晚你睡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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