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蒙着红盖头,看不清来人模样,但听到那人叫出个很熟悉名字。至于是什,他想不起来。
后来发生事就更模糊,他只记得自己靠在个宽厚怀抱中,那怀抱主人直在他耳畔说着什,偶尔还会听到那个熟悉名字,但他就是点都想不起来。只知道热,很热,热几乎要忍不住……
再后面事他彻底记不清,画面在这时候渐渐转变,从黑暗环境换到明亮房间里。在张宽敞舒适床上,他被个人压着,那人对他做事明明是不能接受,他却没办法控制自己。
梦境就像附着在灵与肉交界处,真实到那些曾加注在他身上快乐又被身体记起。他不禁拽紧手边能抓到东西,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候叫出个名字。
“沈大哥你醒?你在说什?”道关切声音骤然闯进梦中,把围绕着他那片旖旎都吹散,包括那个压在他身上人,也像道烟雾般消失。他下意识伸出手去,结果抓到只柔软手,随即便是熟悉头痛又卷上脑海。他松开那只手,紧紧捂住眉心。那声音又道:“你头痛吗?别按,马上叫医生!”
沈蔽日望着头顶璀璨水晶灯,许久都回不过神来。
俞天霖在说完那番话后就出去,好像根本就没指望他回答。这样俞天霖对他而言陌生极,让他又有先前那种无力感觉。
他不知道俞天霖到底撞什邪才会对自己如此执着,可俞天霖也确实是努力想要放下对他感情。对于做到这种程度俞天霖,纵然做法荒唐,他也没办法再去斥责。
说到底,切都是因他而起。即便他什也没做过,可他就是症结所在。
想到这里,他唇边划开苦涩笑。也不知是酒喝多,还是盯着水晶灯看久。眼前忽然晃晃,片黑暗猝不及防袭上来。他立刻伸手想要抓住什,可他终究什也没抓住,又像以往每次晕到那样,重重跌在地上。
沉闷电铃声在头顶响起,他终于缓缓睁开眼。入目所及处是片素白房间,唯有点异色,便是还穿着黑色小礼服王皓晴。
王皓晴手正按着床头电铃,见他睁眼,急忙道:“你终于醒,是不是头很痛?想吐吗?”
沈蔽日已经很熟悉这种醒来方式,自从年多前从山坡滚下来后,他都不知道这样莫名其妙晕多少回。他闭闭眼,昨晚发生事渐渐
这次摔倒又撞到头,幸亏洗手间地面铺是光滑瓷砖。他倒下去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,立刻送到医院去。
这次他昏睡整夜,并且做个很长梦。
梦中他穿着件大红色新娘喜服,头上盖着红盖头,双手被绑在身后,坐在张简陋床上。
那张床上有着难闻霉味,分明不是他平时待过地方,耳畔又不断传来喧闹人声和唢呐声。他很慌,想反抗又发现身体滚烫得很,某个难以言说部位也传来胀痛感觉,力气很快消失,他无力倒在床上,浑浑噩噩喘着气,脑海中意识在渐渐消失。
就这样不知过多久,他忽然听到慌张喧哗声,接着便听到有重物被踢开声音,似乎有人闯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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