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蔽日想告诉她别怕，刚张嘴就感觉到胃
阵抽痛，有酸水顺着喉咙涌
上来。他赶紧捂着嘴，极力咽下去。在瑶芳发现之前站起来道：“你好好想想，价钱由你开，
先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说完就匆匆走出去，门都来不及关。瑶芳也坐不住，站起来就要往外跑。
前头
瑶芳点着头，眼中有着明显
遗憾：“读过点，但是家里穷，读妹妹就没法读。”
“还想继续读吗？”沈蔽日问道。
瑶芳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样子，与他妹妹沈金玲差不多大。不过沈金玲是个锦衣玉食大小姐，没有被生活磨砺过。瑶芳就不同，还带着点稚气脸庞上过早涂脂抹粉，已经有风月痕迹。
瑶芳不解道：“俞爷此话何意？”
沈蔽日笑笑，坐直身体看着她：“和你说实话吧，今天来是想从你嘴里听到些事。如果你帮到，就给你笔钱，不管你是想读书还是想开个店养活家人都足够。”
瑶芳坐下来，迎宾就退出去把门关上。
沈蔽日是新脸孔，瑶芳不知他脾性如何，不敢随便说话。就依着往日接待客人方式，先给他倒酒，说些不着边际讨巧话语。
沈蔽日比她更熟这些套路，也不戳穿，边喝边与她聊着。直到瓶酒见底，瑶芳才对他放下点防备。
在瑶芳开第二瓶酒时候，沈蔽日有点反胃。他最近胃病都没犯，可不代表就能这
喝酒。晚饭瓶竹叶青，现在又瓶洋酒，胃到是没开始痛，可他想吐。
不过他目还没达到，现在氛围又刚刚有起色。他不想被瑶芳看出不对劲，就吃两口菜压压，在瑶芳又给他倒杯酒时候道：“你也喝吧。”
瑶芳愣住，脱口而出道：“您到底是谁？”
“受朋友所托，是来问那天命案。姑娘，能否把你知道都告诉？这对来说很重要。”沈蔽日诚恳道。
他来这里便出手阔绰，配上不俗谈吐，瑶芳早就猜到他身份非富即贵。只是没想到这样人居然会把姿态放这低，如此客气和她这个陪酒女说话。
她从未在客人身上得到过尊重，此刻见沈蔽日真诚望着她，心中不免有些动容。可是想到自己也只是个陪酒，受害者却是个洋人，她就低下头去，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。
她摇着头，语气间多些慌乱：“对不住俞爷，那件事真什也不知道。喝醉，什都没看到。”
瑶芳给自己也满上，恭敬和他碰杯子。这杯酒喝下后，瑶芳神情更放松，沈蔽日便开始问她是哪里人。她说自己家在个偏远小县城里，也问沈蔽日是从哪里来。
沈蔽日说北平，瑶芳便露出脸向往之色。她说自己见过不少北平来客人，对那比南京更繁华之地很是向往，可惜直没机会去。
沈蔽日又问她家中有何人，为何会来南京。
这算是比较私人问题，但不知是不是沈蔽日有张好看脸，加上温柔得体举止，瑶芳自第眼看到他就有好感。这会儿谈下来，渐渐就不那提防他，只当他是来聊天解压那类客人，苦笑道：“若不是生活所迫，谁又愿意离家闯荡。”
沈蔽日若有所思看着她：“读过书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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