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无礼,沈蔽日还没生气,俞天扬先不好意思。只能请沈蔽日多担待些,说俞天霖母亲刚刚去世,他父亲让他来南京就是为散心。
那时俞天霖脾气是真不好,见谁都是副臭脸。就算后来渐渐熟悉,对他态度没那恶劣,也算不上热情。
沈蔽日翻个身,嘴里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话。倒是让已经喝完酒回
他做个梦。
梦里他还穿着南京少书院校服,夏日白衬衫收在藏蓝色西裤里,青涩脸上带着那时自己都没发现朝气。
他抱着叠资料从教师办公室出来,刚拐出长廊尽头门,就看到他舍友俞天扬带着位少年走过来。
他没顾上去看那少年,兴冲冲跑到俞天扬面前说资料事。
为完成学校布置政治任务,今年暑假他和俞天扬以及其它几名同学都没有回家,留在学校里。
是和尚生活,眼里除你根本看不到别人。”
见俞天霖这坦诚说着喜欢,沈蔽日心里又泛起那种酸胀情绪。他搞不懂这种感觉到底是什,又不想被俞天霖发现,就推开那人道:“别让你朋友等久。”
他今晚态度还是冷淡,不过比起之前几次来说好太多。俞天霖真不想出去,只想抱着他说话。奈何胡雪唯也是个急性子,在下面等十几分钟见他没有下来,就又上来敲门。
俞天霖实在无奈,只能去浴室随便冲下,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跑。
等房中只剩沈蔽日人时候,他打客房服务电话,叫瓶洋酒上来。
这叠资料是他跟校长申请以后才拿到,走好几道程序,足足等几天才到手。
俞天扬听他说完也很开心,又聊几句才想起身边表弟,于是把人往沈蔽日面前推,道:“这是表弟俞天霖,来南京玩,家里人临时有事不能照顾他,就让他跟住校。正要去找老师报备呢。”
沈蔽日这才打量起眼前少年。
这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样子,模样很俊,不知是有什心事,眼神冷冷,就算他主动打招呼也是副爱答不理态度。
俞天扬急着去找老师,便带着俞天霖走。后来晚上回宿舍时候,沈蔽日主动把买来蛋糕端给俞天霖,他又是副嫌烦模样,把蛋糕推就进浴室洗澡。
他今天喝两次都没有醉过去,这种感觉着实不好。现在房间里就剩他个人,这安静环境本该是他最喜欢,可这间房里到处都有俞天霖痕迹。就连他躺着这张床都……
想到刚才发生事他就彷徨,他真不知道该怎办。如果直不肯接受,以俞天霖那脾气,指不定哪天会做更出格事来。可如果接受……
想到他们各自身份,沈蔽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他是长子,俞天霖是独子。他们怎可能真在起?且不说他爹妈知道会怎办,光是俞天霖那边就够棘手。毕竟俞天霖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唯儿子喜欢男人。
也不知道俞天霖考虑过这问题没有。沈蔽日烦得很,那瓶洋酒打开后也不倒出来,直接对着嘴喝。等大半瓶都下肚后总算有点醉意,他躺在床上,看着头顶灯光,眼皮越来越沉,不知不觉就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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