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后,松竹给他腰间裹浴巾,扶着他回到床边。沈蔽日眼就看到床上叠好黑色睡衣,摆在睡衣之上,还有那时起带回来内裤。
他最近每晚睡觉都要穿着这睡衣,松竹就让院子里丫鬟小心洗晒。今天也是无心,刚才给他拿内裤时候匆忙些,就刚好拿到上次南京带回来。
沈蔽日视线瞬不瞬盯着那叠衣裤,脑海中又浮
他知道自己不该那狠心对俞天霖。可当时他也只是想让俞天霖冷静些,也给自己时间去整理他们关系。
可他万万想不到,俞天霖居然可以这不成熟不懂事,将感情说那深重又能放弃那随意。
沈蔽日气气血上涌,胃都开始痛。雪心见他脸色发白,问他是不是不舒服,要不要休息下,被他推开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丢在桌上,站起来,头也不回走下楼梯。
他没有往俞天霖那边去,而是从侧门离开。
起不来画面。
楼客人们见他们只是喝醉摔倒,就没有人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。妈妈赶紧招呼两个服务生把俞天霖扶起来,问他有没有摔伤。
俞天霖把推开妈妈,又勾着李璟秋肩膀把人往怀里抱,就着音乐声跳起贴身舞,惹得好几个女客人又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。
李璟秋作风向大胆,俞天霖刚贴着他动两下,他就主动攀上俞天霖脖子,带着人跳更野。
雪心看两眼就不想看下去,转回来想继续和沈蔽日说话,结果发现沈蔽日神色不对。她道:“云深哥,你怎?是想吐吗?”
司机在街对面等他,可他出来就匆匆走到墙角去吐。
司机赶紧回车上拿胃药跑到他身边去。他晚上都没吃东西,吐出来全是酒和酸水,难受鼻根都在痛,更不要说头像是裂开样,胃也如火烧。
他没有吃司机递来胃药,只把水接过灌下去。等缓过这口气,司机把他扶上车,开回家里。
到家时候已经很晚,家人都睡。松竹见他醉成这样,便扶着他回床上去,打来水给他洗漱。
沈蔽日意识还是清醒,他坚持要洗澡,松竹只能叫人准备浴桶和热水,伺候着他洗个澡。
沈蔽日没有反应,雪心见他直盯着楼下两人看,想起他是商会副会长,应该认识俞天霖,便道:“你是想下去打招呼吗?还是不要,俞司长喝醉以后不喜欢被打扰。前天有两个老板想跟他套近乎,被他用酒泼身。”
雪心只是好意提醒,沈蔽日却因她这番话想起之前听到个传闻。
俞天霖刚和李璟秋在起时候就经常来乐舞门。那时有不少风言风语,传连商会里人都知道。后来他听俞天霖解释,说和李璟秋只是做戏刺激自己,便没有在意。今天再听,联想到李璟秋白天说话,顿觉有把刀在胸膛里绞着那痛。
所以俞天霖这次是真放弃他,也是真跟李璟秋开始。
他自虐样看着紧紧贴在起两人。俞天霖那双曾抱着他不肯松开手,如今抱着另个人。那总是深情凝视着他眼睛,如今看着他以外人。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贴身舞跳得那放荡,曾对他爱意就这被抛诸脑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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