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没说完话是什?你妈对你不同,所以呢?你想说自己没有这好运气?”俞天霖没有动。
沈蔽日刚刚就是谈到那里觉得心情郁结,才突然想要坐下秋千。现在俞天霖又提起,才松泛下来情绪又堵上心头。
他无可奈何叹气:“她要是知道也是这样,只怕会以死相逼吧。”
“回宜州后挑个时间把伯母约出来。这件事和她谈,你不
这庭院角有个西式雕花秋千椅,上面盖层薄雪。他伸手把雪拂去,坐在上面。
“快起来,很冷。”俞天霖走过去拉他,他反而靠在椅背上冲俞天霖笑:“难得有机会坐,你让荡几下。”
他几乎不在俞天霖面前说不符合身份话,因而刚说完俞天霖就没办法阻止,索性把另边雪也拂去,和他并排坐在起。
他手在俞天霖口袋里捂阵,本来有些热,这会儿去抓秋千铁链又冰下来。可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冷,用脚蹭着地面,俞天霖配合着他动作,很快秋千就荡高。
庭院墙上有排柔和壁灯,光线点缀着朦朦雪色,将这片纯与白照耀犹如梦影。夹裹着雪沫风扑在脸上又冻又凉,沈蔽日笑意却越来越明朗。俞天霖看着他,觉得他仿佛褪去这些年来压在肩头重担,又像当年在南京少书院时那样,笑容是那简单。
沈观澜比他更得爹妈疼爱都做如此艰难,何况是背负那多重担他。
每每想到这,他就不自觉丧气。
俞天霖低头打量着他。沈蔽日鼻子冻红,睫毛上也有点冰沫子。俞天霖用手拂去,他闭上眼睛,被俞天霖趁机抱进怀中。
“在想什?”俞天霖在他耳畔呵着热气。他舒服打个颤,片刻后才道:“在担心爹,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。”
俞天霖将他抱更紧:“别这担心,你爹年纪大,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”
俞天霖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。
秋千是铁制,上面刷着白漆,看着虽美,荡起来却有着“嘎吱嘎吱”声音。
沈蔽日只不过想放松下,荡会儿就停下来。他起身看着地上凌乱脚印,可惜道:“全乱。”
俞天霖跟着他起来,把他手又拉到自己口袋里握着:“要是雪能下夜,明早起来就都盖住。”
沈蔽日点着头,看俞天霖脸也冻红,便道:“进去吧,再待下去真要感冒。”
沈蔽日下巴搁在俞天霖肩膀上,看着庭院里落层薄薄雪。这银装素裹世界实在美,他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和俞天霖起看到,不禁叹道:“也只能这样。”
“这次你二弟这闹,你是不是又在想着和没可能?”俞天霖话题转,也不给他消化时间就松开他,去看他脸。
那件事发生后,沈蔽日光是忙着家里善后都抽不开身,更别提能跟俞天霖这样静下来谈谈。
俞天霖盯着他看,像是担心他会又退回去似。但这次他没有再逞强,沉默片刻后点点头:“妈性子最清楚,她脾气不好,可从小到大都会满足观澜,但她对要求是完全不同。”
他说到这里顿顿,把手从俞天霖口袋里抽出来,转身往前走几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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