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开过口,他嗓子都哑,这句话说得喉咙像刀割样痛,忍不住又咳几声。
俞长儒给他倒杯热水喝,待他缓过来才继续道:“没想到们第次见面是在这样场合,这几天发生事都知道。你这样守着他不顾自己身体,他醒来只会难过。”
沈蔽日双手捧着玻璃杯,杯壁将暖意渗进他掌心里,就像俞天霖在牵着他。他低头去看杯里水,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到,眼前又有点模糊。
他没有回答,但脸上痛苦情绪览无余。俞长儒又打量他几眼,道:“听洪逸说,你母亲来看过次就再也没来过。你们事,她是不同意吧?”
不知是不是这番话触动心弦。那凝在眼眶中,直将落不落泪滴“啪嗒”声滴在袖子上。尽管是稍纵即逝,俞长儒还
见他进来,那人也没有移动过眼珠子,就这失神看着病床上人。
俞长儒皱皱眉,洪逸在来路上已经跟他说过沈蔽日情况,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严重。
他先是走到病床边上,看眼昏睡中俞天霖,又拿起挂在床头病例夹看遍,这才出去找医生。
十几分钟后,俞长儒回到病房里。
他让洪逸出去守着,搬起张凳子坐在沈蔽日对面。
守在俞天霖床边发怔样子,心里就苦得像是吞把黄连。
“大哥真是变个人,这几天家里生意他都不闻不问,商会那边也请长假。能理解他这样理由,可是妈不肯理解,二妈三妈又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来嘲讽。真不知道继续下去这个家会变成什样子。”
沈金玲说着说着就红眼眶,林世年拍着她肩膀,道:“给他点时间吧,他只是撑太久,需要喘口气。家里若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,不用和客气。”
沈金玲点点头,酸涩喉咙里挤出声几不可闻:“谢谢。”
=====
沈蔽日还是没有抬眼看他,俞长儒观察会儿,见沈蔽日连眨眼时间都间隔很长,知道这样熬下去会伤根本,便开口道:“你就是云深吧?是天霖父亲。”
他声调沉稳,是军人常年历练出来底气,如道洪钟撞进沈蔽日耳膜里。
其实沈蔽日并非不知外情,他看着像是魔怔,但这几天来发生什事他都是知道。他只是不想理会,不想再把心分出去。
他只想等着俞天霖醒来,只想这个人睁开眼就能看到他,只想抱紧这个人,说些平时说不出口,却早已铭刻在心头话语。
他缓缓看向俞长儒,终于说出这几天来第句话:“伯父您好。”
第二天中午,俞长儒总算踏上宜州土地。
洪逸去接他,上车,俞长儒就开始细问整件事过程,还有俞天霖现在情况。
洪逸说明,把这些天查到消息也都告诉他。如今俞天霖昏着,洪逸就算查到什也不能擅自做主,只能把俞长儒请来。
等到医院后,俞长儒刻不停进俞天霖病房。果不其然看到病床边坐着个目光呆滞,容颜憔悴年轻人。
那人穿着素白病号服,唇上点血色都见不着,露出来左手背和右脚踝上都裹着白纱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