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太平素不是个主动挑刺主,嫁入沈家后最看不惯便是原来四太太徐宴清。如今徐宴清早就不在家里,她自然没戾气。眼下见三太太找茬反碰鼻子灰,便出来做和事佬:“俞司长真会开玩笑,三妹是关心您身体才多问嘴。既然您和大少爷是来拜会大姐,那就别耽误,快去吧。”
她把三太太往身边拉,让出路来。三太太眼睛瞪,还想再反击,被二太太用眼神制止。
俞天霖牵起沈蔽日手,对二太太笑:“多谢。”说罢便毫不客气地走过去。三太太不甘愿看着他们,刚低声骂句“什东西!”就见俞天霖停下来,又转身看着她道:“忘说,三太太不必担心腰。毕竟年轻力壮,过不几天就能让云深继续快活。三太太还是多花点心思去照顾岳父大人吧。”
三太太从未被人当面羞辱过,碍于俞天霖身份又不敢真发火,气得把那昂贵青花团扇都掷到地上。俞天霖看着那断成两截扇骨柄,惋惜直摇头:“可惜这好好把扇子,不过没事,明天让人买两把更好来送给三太太。”
他说完也不耽误,拉
俞天霖和沈蔽日回到家里,还没进大夫人院子,就在前院廊下撞到二太太和三太太。
她俩是出来赏花。管家在年前新添置批品相极好白牡丹,花农细心培个冬天,此时正是花期。片雪白在春风中摇曳盛放,就着前院假山流水秀雅,仿若冬雪渐融,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来意境。
三太太穿着湖水蓝旗袍,侧面高钗依旧开到大腿中段。她是交际花出生,在沈老爷娶进门之前就是这副打扮,如今老爷常年卧床不起,就更没人管她。
此刻她摇着手里青花缎面团扇,半遮着脸道:“哟,大少爷终于有空回家呀。还有这位稀客不是俞司长吗?怎?已经能出院?”
她吊着眼角,眉梢间除贯风情外便是下人都能看出来嘲讽。沈蔽日料到回来会受这种白眼,面上不动声色,只低头礼:“二妈三妈安好。”
二太太对他点点头,相较于三太太刻薄,好歹还问候句:“大少爷身子可好?”
沈蔽日恭敬道:“已经没事,多谢二妈关心。”
二太太还想说什,三太太拉着她手,团扇扇两下,笑道:“二姐,你这话问就不对。谁都知道那场大火没让咱家老大受什伤,倒是舍命救他俞司长伤得不轻。你应该先问候人家俞司长。这男人啊伤腰,以后可别落下什病根才好。”
说罢便笑眯眯看着俞天霖。沈蔽日知道她那张嘴说不出好话来,本不想多理会,谁知俞天霖手臂伸就把自己捞到怀里,张口就来比她更难听话:“原来和云深之间好事你们都知道啊,那看来今日登门还真是挑对时机。三太太,多谢你这体谅伤。不过你毕竟不是云深亲妈,就别挡着道,还得去拜见岳母大人呢。”
他也笑眯眯看着三太太,态度是挑不出毛病,可这字里行间讽刺谁听不明白?松竹低着头,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。二太太三太太身后两个丫鬟也抿着唇,想笑不敢笑,越发衬得三太太脸黑如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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