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4 / 7）

关键是定要盯住丁义珍！陈海为防泄密，出2号楼以后，才和手下女将陆亦可通个电话，问那边情况。陆亦可汇报说，宴会进入高潮，来宾轮番向丁义珍敬酒，场面宏大。说是倘若能把丁义珍灌倒，今晚就万事大吉。陈海千叮咛万嘱咐，要他们都瞪起眼来。

开会时直关机，现在有必要和猴子深入通个气。这通气才知道，侯亮平被困机场，反贪总局已将抓捕丁义珍手续交给侯亮平——既然有手续，可以先抓人再汇报，猴子思路可以实施。陈海不再迟疑，结束和侯亮平通话后，做出个大胆决定

警示样子，两眼茫然四顾，也不知在想些啥。陈海便用行动支持自己领导，及时地看起手腕上表。他看手表时动作幅度非常大，似乎就是要让领导们知道他很着急。

李达康却点不急，继续打如意算盘，他不同意季昌明看法，坚持由省纪委先把丁义珍规起来。理由是，双规可以在查处节奏掌握上主动些。祁同伟随声附和，称赞李书记这个考虑比较周到……

陈海实在听不下去，在祁同伟论证李书记考虑如何周到时，“呼”地站起来。行，行，那就规起来吧，反正得先把人控制住……

不料，高育良瞪他眼：陈海！急啥？这大事，就是要充分讨论嘛。高书记不到火候不揭锅，批学生几句，顺势拐弯，端出自己真正想法——既然产生意见分歧，就要慎重，就得请示省委书记沙瑞金同志！说罢，高育良拿起办公桌上红色保密电话。

原来是这样！老师这是要把矛盾上交啊！那老师前边说话也只是送李达康份空头人情，批他这学生也不过做做样子。陈海感叹，老师就是高明，要不怎能成为H大学和H省官场不倒翁呢？

与会者都是官场中人，见高书记拿起红色保密电话，马上知趣地自动避开。李达康是难以改造老烟枪，心情又特别压抑，现在正好到对面接待室过把瘾。祁同伟上卫生间。季昌明在办公室与卫生间之间走廊溜达。陈海挂记着现场情况，趁机走出2号楼打电话……

转眼间，偌大办公室里只剩下高育良个人。

高育良边与沙瑞金书记通着电话，边于不经意间把这些细节记在脑海中。在以后日子里，高育良会经常回忆咀嚼当时情景和细节，琢磨谁是泄密者。确，这环节是后来事件演变关键。

陈海来到2号楼院子里，深深吸口气。他内心沮丧懊恼，对自己十分不满意。关键时刻，修炼火候还是差远，说着说着就发急，露出口小狼牙。这个汇报会，顶撞常委李书记，还挨老师高书记批，主要领导都对你有看法，还要不要进步？陈海刻意训练自己，遇事不急于表态，避免得罪人，要成为与父亲不同人。可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，父亲给予腔热血总会在定时候沸腾起来。

陈海实在忍受不这无穷无尽会议。他心急火燎，晚上嘴角竟起个燎泡。万弄丢丁义珍，侯亮平真能撕他！何况这猴子同学又身置花果山，总局侦查处处长啊。作为省反贪局局长，陈海对总局多分敬畏，也就对H省这些领导们拖拉作风多分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