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体笑喷。陈岩石老两口笑出眼泪。这哥儿俩真是对活宝。
俩活宝老同学喝整瓶京州特曲,侯亮平酒量大毫无感觉,陈海却不胜酒力。加上昨夜夜未睡,说是头晕,想眯会儿。结果身体刚贴床铺,就打起呼噜。陆亦可见无事可做,告辞离去。
侯亮平这才对陈岩石说明真正来意——他对大风服装公司那封举报信感兴趣。道是大风厂老板蔡成功是他发小,早前曾经给他打过电话,说让人家坑,把笔股权弄丢。他以为只是普通经济纠纷,没当回事。今天无意中得知老人家也在举报信上签名,就不能不重视。陈岩石说
争,四处帮人告状递状子。他住那家养老院,快成“省第二人民检察院”。他资格老,啥状子都敢接。动不动就来个电话报案,经常搞得哭笑不得。
听到这儿,侯亮平来劲:走,要去看看老头儿,现在就去!
陈海笑道:猴鼻子就是灵!老头儿已经在养老院备好饭菜,等你去蹭饭哩。走吧,人面对你也实在难受,你故意折磨啊!
在H大学上学时,侯亮平饭量大,口气能吃两三个大馒头。大学食堂那点儿定量饭菜,填不饱肚子。侯亮平便隔三岔五跟陈海回家,蹭饭蹭到肚子滚圆。那时陈岩石留着络缌胡子,侯亮平就称他胡子大叔,亲热得像家人。毕业后分配在北京工作,侯亮平与胡子大叔来往少,但心中直充满对这位老人深切思念。许多岁月悄然流逝,这回再见,老人变化很明显,早先威风凛凛络腮胡子不见,人也仿佛缩圈,瘦,矮,牢骚也多,侯亮平看着有些心疼。
陈岩石老两口住在三楼间大开间,有阳台、卫生间,还有间小厨房。平日在餐厅吃饭,也可以自己做。侯亮平进门就注意到,陈海手下女处长陆亦可在厨房女主人似忙碌着,锅铲响成片。屋子中央放着张圆桌,已摆满菜肴。陆亦可出来,陈海马上向侯亮平介绍说:这是们处处长陆亦可,为招待你,特意请来帮厨。
大家围着圆桌吃饭。椅子不够,陈海和陆亦可只能并排坐在床沿上。侯亮平颇有意味地瞥眼,对陈海说:们政法系三杰,只差祁同伟位。哎,那老冤家为啥不来啊?你这家伙没叫他吗?
叫,不能来。说是正开会布置电信人员查电话泄密事呢!陈海叹道:出这档子事,和同伟宿没合眼,还转着圈挨训……
说点开心事吧。陆亦可甩短发,站起来敬侯亮平酒:听说你外号叫猴子,们陈局人又特老实,作为同学,你没少欺负他吧?
侯亮平喝干敬酒,叫起屈来:哎呀陆处长,咱们不带这巴结领导!谁欺负谁啊?是你们领导欺负呀!大学时代经常会出现这样情况,花钱请女生喝咖啡,你们领导去和人家谈恋爱……
陈海大喊胡扯,诉苦说:四年大学,这猴子总睡下铺,难道是孔融让梨吗?不是,也想睡下铺,可睡不上啊!咱这位侯处长当年就是只活蹦乱跳猴子,他上床不是上,是蹦!只要睡下铺,他就猴性大发,常把从梦中蹦醒。这家伙晚上不回来不敢睡,最后只得自愿让出下铺——猴子,求你别蹦啦,安静点在下铺躺着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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