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直至送上飞机，让她也像丁义珍
样顺利出
境，那可怎
对省委和中央交代啊？
对瑞金同志还说得清吗？
赵东来由衷地说：是啊，这个反贪局局长真是少见啊！李达康回转身，侧脸瞄着他，仿佛探究他
赞扬有多少诚意。许久，又问个出人意料问题：东来，如果是你，你会这死追硬拦吗？赵东来怔下，谨慎地选择字眼：这个说不准，也许会，也许不会……
李达康摆摆手：别也许，估计你不会。你即使追上来，也不会硬拦车。你会向省委汇报，而汇报有个过程，欧阳菁就趁机飞走！赵东来承认李达康说得没错：要想讨好您，也许会在欧阳飞走后汇报！李达康长叹声：真要这做，你就把架到火上烤喽！
说罢，李达康步履沉重地离开赵东来办公室。
这时，赵东来突然发现，李达康原本笔直后背竟有些弯驼，这位政治强人此前可从未有过这样状态啊……
欧阳菁出事对李达康刺激很大，他总想找人谈谈，以整理自己思绪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并不是最合适人选，他是他部下，手头案件也牵扯到欧阳菁，让李达康不能敞开心扉说话。正是那个混蛋蔡成功举报欧阳菁啊，把他工作、生活、思想全打乱……
合适交谈人选是王大路。王大路既是他昔日同事，又是欧阳菁大学同学。他约王大路到家里喝酒，让田杏枝炒大桌菜，拿出珍藏多年茅台。人在倒霉时，才懂得友谊可贵。李达康心底没几个朋友，王大路是比较可靠个。这些年，他因为怕王大路经商拖累麻烦自己，又怕王大路和欧阳菁走得近不怀好意，始终提防有加。今天前妻出事，他才忽然明白，满肚子话也只有对老朋友讲。
李达康呷着杯中酒，和王大路聊起来。道是欧阳菁已由传讯转为拘留。季昌明来个电话，说欧阳菁受五十万贿赂，证据确凿。问王大路怎看？王大路叹息不已：还能怎看？李书记，这在意料之中啊！李达康摆摆手：别李书记，老朋友，直呼其名！
王大路便直呼其名，告诉他个事实，城市银行是地方银行，贷款有潜规则——除正常贷款利息之外，还有至两个点额外开支，属于贷款单位行贿费用，业内说法叫返点。当然，这笔钱也并不是欧阳菁人拿，从放贷人员到层层审批人员，甚至包括风控部门人员都多少拿点。李达康问：他们行长拿不拿呀？王大路回答：当然也拿。欧阳和说过，她不缺钱，并不想拿，可她不拿别人也不好拿，包括他们行长。她正因为害怕，才决定辞职出国。
李达康气恼地放下筷子：你看看，这些事，她从来不和说！王大路道：她给你说，你愿意听吗？李达康怔下，没回答。片刻，又问：欧阳说，这些年你经常资助女儿佳佳，又是什情况啊？王大路不愿意多说：达康，喝酒吧，这多年过去，到底喝上回你酒。李达康不喝：大路，你得回答问题。王大路说：这事你是不是就别管？和欧阳是大学同学，帮助她，和你没什关系。你也没给办过任何事。李达康说：尽管如此，你总还是和易学习曾经同事啊！王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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