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菁被拘留后直采取不合作态度,啥也不说,口口声声让审讯人员零口供办案。然而,陆亦可场关于韩剧讨论,意外地让欧阳菁开口。那日审讯陆亦可没像往日样和欧阳菁谈案情,而是和欧阳菁谈起韩剧《来自星星你》,谈起女人爱情与婚嫁。最初欧阳菁反应冷淡,充满戒备之心。但用功陆亦可早已下足案外功夫,见解独到,认识深刻,引得欧阳菁不知不觉地参加讨论。
侯亮平在指挥中心和季昌明起指挥审讯,通过大屏幕看得清清楚楚。欧阳菁由韩剧谈到自己,忍不住叹息,说是大学时代口袋海蜊子,误她生——李达康知道她喜欢吃海蜊子,背着大口袋海蜊子来她宿舍找她,骗走她心。大学毕业,二人结婚,婚后李达康把家里活全包,工资全部上交,也不出去玩,虽然有点无趣,但只要对她好,她也就不计较。可随着李达康地位提高,自私毛病就显现出来。欧阳菁弟弟、他们女儿,还有多年朋友兄弟,他什事情都不肯帮忙。说起来是廉洁,其实是极端自私,是爱惜羽毛。时间越长,她对李达康就越绝望。在外人看起来,她嫁个做高官丈夫,是个很成功女人,可谁又知道她心中苦处啊?双方结婚至今,二十五年,李达康都没为她过过次生日。
陆亦可早就做精心准备,适时接过话头说:欧阳,知道今天是你五十四岁生日,就让们陪你过次生日吧。说罢,让人把订好大蛋糕推进来,陆亦可在蛋糕上插上五支大蜡烛和四支小蜡烛。九支蜡烛点燃,火光映出欧阳菁满是泪水脸庞。陆亦可把切好蛋糕放在欧阳菁面前,真诚地说:今天不谈案情,就好好过生日吧。欧阳菁却抹去泪水,对陆亦可说:陆处长,让你立功!你够意思,也得对你够意思!你不是想知道卡上那五十万是怎回事吗?那告诉你,这钱其实不是蔡成功,是H省油气集团!
欧阳菁突然冒出这番话,让监审指挥侯亮平和季昌明颇感意外。主审陆亦可也很惊异:怎?这事还和H省油气集团有关啊?
欧阳菁说出段关系复杂内情:蔡成功公司每年都要寻找资金过桥,还旧贷新,近几年用过桥资金是省油气集团。蔡成功给欧阳菁那四张银行卡,其实全都是他应该付给省油气集团过桥款利息。欧阳菁收卡拿走这部分钱,也没独吞,而是作为贷款部门福利给大家分,她累计分七十多万。另部分过桥利息,而且是大头,蔡成功每次都及时打给高小琴山水集团,因为省油气集团过桥款都是高小琴帮着找来。言毕,欧阳菁就骂蔡成功卑鄙,说这些过桥利息本来就是他该支付,他搞砸锅,就跳出来咬别人。
陆亦可追问:你确定吗?蔡成功确实把利息打给山水集团?
欧阳菁说:确定,这才是事情真相!蔡成功为啥只举报,不举报油气集团和刘新建呢?不论是油气集团,还是刘新建本人,都和山水集团有经济来往,都从山水集团高小琴那里大量捞好处……
侯亮平看到这里,心里有数,梦中古堡突然门洞大开!油气集团和刘新建出现太及时太重要。季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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