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再骂,李鹤上前去又补脚,照着脐下三寸踹。成叔躺在地上,惨叫声都变调,开始求饶。沈小
“怎?”
李鹤搁下球杆和抹布过去,顺着窗户看出去,对面就是沈小情家发廊,今天沈清好像没在,门口没看到她身影,只见到沈小情顺着巷子回来,后头还跟个人,矮个子,佝着背。
“你在这儿待着。”
李鹤再朝块儿打工交待句,就急匆匆下楼去。
沈小情突然想起家里差不多涂空指甲油,快要到家又拐个弯,抄小道去买去。巷子里静悄悄,只偶尔有两只野猫横穿巷子,她突然停住,朝身后看眼,巷子里空荡荡只有她个,她皱皱眉,又继续往前走。
不上学呢。”
“又不是头天不上学,”李鹤不在乎道,“你好好上学就行,找个活儿干。”
李鹤好久之前就想过,跟着李德业干那些坑蒙拐骗勾当不是长久之计,说不准哪天就栽进去,以前不得不干是因为年龄太小,没别来钱地方,现在不样,他满十五,可以找点别事情干。
在沈小情她们家发廊对面有个台球厅,老板本来嫌他小不肯要他,李鹤连着好长时间经常去那儿转悠,磨次又次,总算是搞定。再过几个月,他就要初三毕业,混完义务教育阶段,接下来他也不打算读,即使想读也没那个学费,到时候搞个假身份证,就可以白天再打份工。
去台球厅打工第天,李鹤就再三强调不许李明泽来找他,谁知道没多会儿小孩儿就来。李鹤在台球厅帮忙收租桌钱,还搭把手卖饮料零食什,也就是打杂,李明泽到那里也不打扰他,就站他旁边帮忙递东西。
突然有人冲出来,把她压到墙上,股烟臭味。
沈小情吓得大声尖叫:“谁——”
那人急急地去捂她嘴巴,另只手在她身上恶心地胡乱摸索,沈小情心里知道他是谁,吓得拼命挣扎,但就是挣不脱,冷汗直流。
李鹤跑着过来,阴暗巷子里这幕让他气得脑袋“嗡嗡”响,上去把将压着沈小情人拽开,抬脚照着肚子就踹。那人冷不丁被踹,整个坐到地上,破口大骂。
“谁他妈”
来这儿都是附近人,也都认识他们哥俩,李明泽聪明不捣乱,老板也乐得多个小劳动力。李鹤说他几次,拗不过,最后只能由着他,只是到晚上十点就必须赶他回去睡觉,每天都是这样,李明泽在家里睡得打小呼噜,李鹤半夜才回来钻进被窝,李明泽就揉揉眼睛,翻个身,贴着他睡。
如此个月过去,李鹤拿到他第个月工资,八百块。
不多,毕竟他年纪小,也只上半天班,老板老大不情愿才收下他,能拿到这八百他已经心满意足,郑重其事地送到沈小情那里叫她帮忙藏起来。存款又有千把块,李鹤感到满足极,像将要过冬松鼠看着满树洞松果,满足得只想叹气。
天,台球厅里人少,李鹤在柜台那里擦球杆,李明泽坐在窗边发呆。冬天已经到尾声,空气中依稀有春天味道,巷子里猫天天都在打架闹春,天气天比天暖。
李明泽突然站起来,看着窗外,喊道:“哥,快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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