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泽甩甩头,说道:“哥,明天早上去同学家玩儿。”
他低着头,认真地给李鹤下下地轻揉肿起脚踝,李鹤脚上也痒,缩缩,随口问道:“哪个同学?”
“就们室友,你见过,小个子,戴着大耳机那个。”
邱悄悄弟弟,这句话李明泽没说。
李鹤收回脚,左右端详自己被涂成暗黄色脚踝,火辣辣地发烫,应道:“去呗。”
“怎崴啊?”李明泽皱着眉头说道,副很苦恼样子。
李鹤心虚,眼神飘忽:“走着走着没看着,踩坑里。”
李明泽正顾着看那架在床上,还有丁点肿起脚踝,没留意李鹤表情。
“哥,你怎这不省心啊。”李明泽小老头似叹口气。
李鹤伸手把揪住他校服,拽他过来,咬牙切齿地挠他痒痒,边挠变说:“你怎跟你哥说话呢,小屁孩子,长胆子。”
脸上还挂彩。叔,你知道,干活很稳妥,别兜圈,知道你们有来钱快活儿。”
李鹤感觉到那老混蛋不住地盯着自己脸,他镇定地低垂着眼,把烟点着,吸口,白色烟雾在两人中间盘旋上升。他不着急,他知道,成叔也不过是李德业手底下条狗而已,只能乱吠,做不得主。
他尖锐虎牙咬着烟,手上又点根,捏着烟屁股,塞进成叔嘴巴里,摊开手掌拍拍他脸颊,咧嘴笑,说道:“考虑下,起发财啊。”
不等对方有回应,李鹤叼着烟插着兜转身走。
妈,脚好痛,可能是真崴,踢那两下太狠。
他没多问,李明泽松口气,但
李明泽被他拽个趔趄,撑住床沿才没摔倒,跪在床边,反手也去挠李鹤胳肢窝。俩人里头,最怕痒还是李鹤,谁都碰不得他腰,碰就痒痒得满床打滚,都快笑出眼泪来。
“别、别挠,靠,腿!腿!别压着——”
两人幼稚地闹通,肩并肩横躺在床上喘气,大热天里出身汗。
李明泽皱起鼻子闻闻,说道:“股老头味儿。”李鹤侧过头,见李明泽正促狭地笑着,他少有笑得这明朗时候,从侧面看,鼻梁高挺笔直,周正英俊。李鹤用好那条腿踹他下,没好气道:“闭嘴。”
李明泽从床上蹦起来,抓起放在桌上那瓶跌打油,蹲在床边,让李鹤脚踩在他膝盖上,给他涂药。李鹤百无聊赖地动着脚趾,看着李明泽新长长点发茬,没忍住摸把,手心被刺得痒痒。
李鹤拽得要命架势只维持小会儿,转角,躲开那堆人目光,他龇牙咧嘴地把烟吐,踩灭,扔进路旁垃圾桶里,扶着墙抬起脚来看,脚踝那里果然肿起点,就那小会儿,鞋子就挤脚。
“靠,倒霉。”
李鹤回头看看,没人跟过来,扶着墙,慢慢地瘸拐走回去。
接下来几天,李鹤自己找点跌打损伤药油来涂,整个房间都是药油味道,不知道还以为住个老头子,李鹤自己都嫌弃自己,睡觉时候拎起薄薄被子嗅两下,皱着鼻子扔到边,大开着窗户散散味儿。
到这周末李明泽回来时候,他看李鹤眼神就像是看个不省心熊孩子,上星期蹭脸,这星期崴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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