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过年。”
现在才十月份,最热十月份,离过年,离冬天还有好长时间。李鹤时间有点失望,但又像放下心头大石,连走路步子都轻快起来。
成叔径自离开,李鹤回到台球厅里,人们还在讨论他刚才那下漂亮跳杆,他进门,韦正就朝旁边努努嘴,邱悄悄正坐在柜台边,明显是在等他。她穿着校服裙子,那裙子看就是改短,坐下时只遮到大腿中间,双腿又白又长,显眼得很。
李鹤原本不想理她来着,想想又停住脚步,坐在她旁边。
邱悄悄把早就准备好罐冰可乐推给他,易拉罐上还冒着凉气,李鹤接过来,“啪”声开,仰起头,喉结滚动,“咕咚咕咚”喝下去小半罐。
成叔话锋转,盯着李鹤脸,说道:“你爸上回和聊会儿,说你这几年都和他不亲,他”
李鹤冷笑声,截住他话:“别说这些有没,叔,就是想赚点钱而已,干活你知道,带”
楼梯上上来人,两个人都同时住嘴,侧过身去,在狭窄楼道上让出位置来,等人过去。
“带不吃亏,”李鹤压低声音继续说,“如果不愿意,那就算”
成叔又再次将目光盯死在李鹤脸上,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,成叔越谨慎犹豫,李鹤心里就越有谱,他们在考虑拉他入伙,真就是他想那件事。
“拦路虎”,将李鹤自己那颗彩球撞入袋中,白球在众人喝彩声中颤颤巍巍地停在袋边。
他赢。
韦正激动得从柜台翻出来,拳锤在他肩上:“牛逼啊兄弟,跳杆!”
李鹤嘴角微微翘起,还要佯作不在意,摆摆手:“小意思小意思”
他回头去看成叔,成叔气得吹胡子瞪眼,但还要装大度,泄愤似把球杆重重放,李鹤还不想把他气死,连忙说:“承让承让,叔,今晚你这桌钱给啊。”
邱悄悄:“周末时候见到你弟弟啦。”
李鹤顿住,搁下可乐,转过去看她。
邱悄悄笑道:“你不知道吗?弟找他给表弟补习,你弟真不错哦,学习又好又乖,比弟强多。”
李鹤没说“知道”也没说“不知道”,只是“嗯”声,把剩下可乐口气喝完,内敛地打个小小嗝,捏扁易拉罐,往旁边垃圾
李鹤耸耸肩,转头往回走,脚下步子不停,心里在默默数数,数到第五秒,上到第四个台阶时候——
“小鸟”
李鹤回头,懒洋洋地应声:“哎。”
成叔左右看看,压着声音说道:“这事儿不能往外说知道不,现在暂时还没有活儿,等有活儿时候再找你。”
李鹤心头跳,追问道:“什时候?”
成叔假笑:“小鸟,起出去抽根烟?”
李鹤把杆放,说道:“好啊。”
楼道里很狭窄,也不通风,只有拐角处墙上有个奄奄息转着排气扇,上面积满尘垢,天花板上吊下来个小灯泡,散发着昏黄光。李鹤本就不喜欢抽烟,更不喜欢在这种地方抽烟,烟递到手上也不过夹在手指间。
成叔靠在楼梯扶手上,吐出口白色烟雾,说道:“你上次说,想要和们起发财?”
李鹤目光扫过他脸,耸耸肩,说道:“是啊,缺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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