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泽越想越难受，像整个胃都被填满
铅块，重重地往下坠，嘴巴里干涩得发苦。他忍不住从窗台
糖罐子里摸
颗奶糖，撕开糖纸送进嘴巴里，意料中甜却没有来，连糖都是苦。
第二天不到中午，李明泽就收拾好书包，说要提前回学校去。
李鹤惊讶：“这
早？”
李明泽没看他，低头整理书包里试卷，答道：“有本资料落在学校，提前点回去做。”
李鹤留意到他心情不佳，像他小时候样，嘴唇抿着成条直线，小时候看着还像是倔强小狗，现在轮廓长开些，看上去甚至有些不好惹。李鹤不知道他怎，去问他，他也不回答。
里，李鹤已经昏昏欲睡，李明泽突然问道：“哥，你是不是谈恋爱。”
李鹤强打着精神问道：“没有啊，谁说。”
李明泽说：“如果你谈恋爱，你会和
说吗？”
前几天直睡不好，李鹤现在困得眼皮打架，翻个身，嘟哝道：“小孩子家家，管这个干什，快睡快睡。”
又来。
他只好在李明泽出门之前，上前抱抱他。
“加油啊，李小明。”他说，“哥哥爱你。”
李明泽只是淡淡地“嗯”声。他突然明白，爱也是分门别类，李鹤口中说爱，不是他想要爱。
李明泽撑起身子，见到李鹤似乎已经飞快睡着，呼吸平和，梦里也在烦恼着什似，眉头微蹙。
他想说，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，他已经长得比李鹤要高出半头，他直坚持锻炼，学习再忙也锻炼，甚至他坐起来时候投下影子能将侧身蜷缩入睡李鹤包裹在里头。但这也无法阻止，在李鹤心中，他还是孩子。
李明泽坐在床上，看着熟睡中李鹤。
他伸出手，碰碰李鹤微凉耳朵，李鹤感觉到痒，耸起肩膀蹭蹭，梦呓两声，又睡着。李明泽止不住地去想，李鹤谈恋爱时候样子，他谈恋爱对象，有可能不是邱悄悄，但定是和邱悄悄差不多，漂亮聪明女孩子。
又或者，她根本不漂亮也不聪明，她唯过人之处就是得到李鹤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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