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鹤没有责怪他意思,点小事,但李明泽却脸不自然,心虚极,手上拿体温计攥得死紧。李鹤心里疑惑,问道:“你干嘛,体温计给看看,多少度。”
李明泽说:“和昨天差不多。”
李鹤越想越不对劲,伸手去拿体温计,李明泽开始还躲躲,抓紧不放手,用力得指关节都发白,兄弟俩拽着体温计较劲。看着李鹤要发火,他才绷着脸松手。李鹤上手就发现不对劲,体温计湿漉漉,再看,水银线直接飙到四十度往上,他怒极反笑:“李明泽,你这是要煮熟啊。”
李鹤甚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,李明泽只不说话,每次他被训时候就是这个倔模样,嘴唇抿得紧紧。
“你蒙干嘛,你到底还发不发烧,你给说老实话。”
李鹤:“糖先别吃,回头咳嗽。”
李明泽:“好。”
到第三天,李鹤依旧上班,李明泽自己去挂水,晚上回家时候量体温还是差不多三十八,李鹤整个疑惑,也有点着急,跟他们班主任再请两天假。
李鹤说:“明天再陪你去看次医生吧,看看医生怎说。”
李明泽说:“你上班吧,自己去就行。”
水,养好病,回学校去,他省得烦恼两人之间不尴不尬相处,也免得耽误李明泽学习。
这打岔,分床睡事情又忘记。
李鹤想,要是非要分床睡,岂不是坐实两个人之间尴尬吗,最好处理方法就是切如常,然后慢慢慢慢地拉远距离,等李明泽过这个劲儿,应该就好。
晚上,李明泽就着热水吃药,量体温,李鹤进房间时候他正好在看,于是李鹤顺口问句:“怎样,还发烧吗?”
李明泽像被他吓跳,体温计差点脱手,拿稳之后,再看:“三十八。”
“好。”
干巴巴对话,这两天都这样,李鹤本来就不是个特别正经人,最不喜欢板眼,但这两天,两兄弟都是这样,玩笑不开,多余肢体接触没有,有问有答。李鹤暗暗觉得有些焦躁,但又安慰自己,这样就挺好。
晚上睡觉时候,两人并排躺在床上,前所未有安静,往常睡觉前都要聊聊天。李鹤闭上眼睛,过好久好久才迷迷糊糊,昏昏欲睡。他觉得嘴唇痒,可能是蚊子又可能是阵微风。他没在意,翻个身,又睡着。
起床之后,李鹤吩咐李明泽再量个体温,待会儿告诉他。李鹤去把昨天洗衣服收,推门进去时候,里头“砰”声,李明泽手里拿着体温计,地上又摔碎个杯子,里头热水洒地,还冒着热气。
“怎这不小心。”李鹤随口说道,“收拾下。”
李鹤皱眉道:“都挂两天水,怎还发烧。”
“不知道,”李明泽没看他,收拾桌面药,“可能还要几天吧,因为平时没怎生病,所以生起病来会严重点?”
李明泽色脸色看上去还不错,没有昨天那种苍白,红润不少,精神也不错,看上去确像是好。李鹤阵疑惑,伸手要去够李明泽额头,李明泽不自在地往后躲下,但还是没躲掉。
“不烫手啊”李鹤说,“是不是手太烫,你多量几遍啊。”
李明泽乖乖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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