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不由得都笑,交换奶糖,撕开包装,塞进嘴里,奶香味冲走残留点酒味。
深夜江边压根没人,不知道哪里在放烟火,听到隐约点“砰砰砰”声音,远处高楼后面漏出点光。
李鹤嚼着奶糖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生日快乐”
“生日快乐,”李明泽说,“爱你。”
他说得那样真诚,说
酒很冰,玻璃杯壁上都是小水珠,李鹤喝口自己,咸,清新海盐味,还有点柠檬酸,还挺好喝。他看着李明泽喝口他面前那杯,整张脸都皱起来,李鹤幸灾乐祸地笑,拿过来闻闻,股苦烈小麦味儿,还有点咖啡味。
就算再不好喝,李明泽也认认真真喝下去,李鹤怀疑他除螺蛳粉,就没有装不进肚子里东西。
桌子不大,两人在桌子底下膝盖抵着膝盖,踏准零点时候,隔壁桌年轻男孩儿女孩儿们大声欢呼,唱着走调“新年好”,李明泽把整杯酒都喝光,滴不剩,撑着小桌子探过身去,在歌声中亲下李鹤嘴。
李鹤还愣着,隔壁桌吹声响亮口哨,善意地起哄,以为他们是对小情侣。李明泽脸色跟平时没差,但眼神明显飘,手肘撑在桌子上,托着腮,看着李鹤笑,明显是有点上头。
李鹤忙站起来去结账,有些窘迫地对隔壁桌说好几声“新年快乐”。
闹,兄弟俩在异乡街头闲逛,说说笑笑,点也没觉得孤单难受。入夜,他们沿着江边长堤走,对面高塔亮五颜六色灯,倒映在水波里变成斑斓光影。夜晚风有点凉,吹来阵阵水汽。
李鹤怕冷,只穿毛衣还是有些寒意,李明泽抓着他手揣进自己兜里,马上热乎乎。
路上店铺基本都关门,只有家小店还热闹着,写着“精酿啤酒吧”,小小店面,几张桌子支在路边,围坐好像都是朋友,热热闹闹。
李明泽突然说道:“还没喝过酒呢。”
李鹤瞄他眼,说道:“小孩子家别喝。”
“走。”李鹤结过账之后说。
李明泽只是看着他笑,屁股都不带挪,李鹤心里骂句“杯倒”,去牵他。牵手,李明泽倒是乖乖地站起来跟着走,还回头朝那群隔壁桌说声“再见”。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凌晨江边,李明泽倒还切正常,直线走得很好。
“嗯有生日礼物给你”李鹤说道。
李明泽看看他,说:“也有。”
李鹤把手揣进兜里,李明泽也把手揣进兜里,俩人心里默数“、二、三”,起掏出手来,摊开掌心。在路灯照映下,俩人掌心里各躺着颗模样奶糖。
李明泽看看手机上时间,本正经地说道:“马上过十二点就十八岁。”
“十七,准十七。”李鹤纠正他。
“算虚岁。”李明泽坚持道。
最后李鹤还是没拗过他,看在他马上要生日份上,还是答应。俩人到店外面,支张桌子,吹着江风。李鹤以前喝酒也不多,最多就喝点啤酒,这家店虽说是啤酒,但冰柜里酒他全没见过,往常西餐厅里常卖几种精酿这里都没有,包装上大多是英文,最后只能让老板推荐。
打着哈欠,副没睡醒样子,给他们俩各来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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