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衡盯着他看半晌,最后还是把兜里打火机借给他。李鹤靠在阳台栏杆上往下看,层数挺高,看得人脑袋发晕。他看着还是没什好脸色郑衡,说道:“别黑脸,们过几天就走,不跟你抢妈妈。”
郑衡被踩痛脚,大声说道:“你瞎说什!”
李鹤最喜欢跟这种脸上藏不住心事人打交道,吐口烟,耸耸肩。郑衡哼声,过会儿,又问道:“过几天就走?真
李明泽把脸埋在他后脖子上,不住地蹭他闹他。
“哥,你今天还没亲呢”
李鹤不说话,假装自己已经睡着。躺在贺宛家床上,他总觉得有些心虚,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与李明泽相依为命这些时光,像是人贩子贼赃,是偷来。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话,李明泽应该日日在这样舒服散发香气房间里睡觉,他会挽着贺宛手陪她去逛街,在这个冬天也开花城市里快乐地长大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贺宛就要带着李明泽出门,李鹤自然而然地也跟着,弯腰在玄关准备换鞋。贺宛有些尴尬,说道:“带小泽出去趟,很快回来。”
李鹤愣住,李明泽看看他们俩人,皱起眉头,说道:“哥,起去吧。”
汤煲里加水,絮絮叨叨地问他些他们在平洲生活。李明泽没有详细说,粗略带过,贺宛也没有细问,只问道:“这几天玩得开心吗?还有哪里想去,带你去玩。”
李明泽想想,说道:“小时候是不是住过个小红楼,院子里有棵树,会开花,想去看看”
贺宛沉默,李明泽忙说道:“不看也行,”
“可以去,房子还在。”贺宛说。李明泽点点头,时无话,只剩下水龙头里水“哗哗哗”往外淌声音,突然,水声里夹杂着若有似无抽泣声,李明泽看过去,贺宛果然又哭,吸着鼻子,他吓跳,手足无措地抽几张厨房纸给她。
贺宛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小泽妈妈妈妈对不起你”
“不不,”李鹤慌忙说,“今天有点累,睡会儿,你们去你们去。”
李明泽不愿意,非要他块儿去,李鹤忙把他推出门外,把门关上,对着关上门发会儿呆,挠挠头,想抽根烟,但又觉得在别人家抽烟不好,作罢,上二楼打算真睡个回笼觉。
二楼还有个小阳台,李鹤眼瞄到郑衡正站在外头,偷偷摸摸地夹着根烟抽,见到李鹤正在看他,吓得毛都要炸起来,慌慌张张地扔烟头,差点把手给烫。李鹤靠在阳台门边,笑道:“哟,早啊。”
郑衡以为他们都起出门去,黑着脸,手上被烫地方还痛呢。
李鹤从自己兜里掏烟,说道:“来,弟弟,借个火。”
李明泽只好拍拍她肩,不停地说“没事”,李鹤听见动静探头去看,都站起来,但想想还是没进去,又坐下来,他心里有种莫名焦躁,但又不知道自己焦躁从何而来。
晚上,他们俩早早地睡。
李鹤侧躺着,手枕在脑袋下面,看着拉上窗帘落地窗发呆,没睡着。李明泽从他背后抱住他,像抱抱枕似。
“哥,你睡吗?”李明泽又说道,“她为什老哭,有那伤心吗,看到她哭挺难过。”
李鹤含糊地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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